“哪句话？”他抓着发，仿佛在努力回忆，“哦哦哦我知了，你不喜梅味的糖吗？”

她觉得他看她的神情总是装载着让她无法读懂的意，沉重又晦涩地层层叠加，而他却恰恰能准地抓住她旁敲侧击下真正想刺探的东西，大大方方地呈给她看。

然后他贴着她的耳垂轻声说一句话。

她竟然不排斥，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也曾经这样叫过她的名字。

果然，他接着提了前提条件：“如果你能亲我一下的话。”

“那能把你知的告诉我么？”

方榆眯起，轻轻勾，就着他的手用尖挑过那颗糖，“聂护士刚走不久，没提你要过来的事情。说吧，到底找我什么？”

“阿榆。”

这回他犹豫了片刻，随后慢慢地牵，漾开底的一汪，“熟啊。”

“陆之屿，别装傻。”她的耐心有限，这是她不耐烦的前兆。

“可以啊。”

“嗯，认真的。”他也不慌，嘴翕动的间隙若有若无地过她，然后慢慢地勾起一个轻飘飘的笑，“我对你一直都很认真啊。”

方榆冷笑一声，松开抱在前的手臂，肩上的披肩落下来，陆之屿刚要替她拉好，便被她迅速扯住了前襟，被迫俯下来。他重心不稳，向她栽过去，勉撑住她的肩膀稳住。回神的刹那，她的嘴蓦地靠近他的，的汽彼此缠，两人的齿之间只差毫厘。

他嘴里着一颗糖，还要再剥开一颗中。方榆凉凉瞥他一，他像是被抓住作弊的小学生停住了动作，慢慢地咬了一下嘴，剥开那颗梅味的糖果送到她跟前，讨好似的笑一笑：“请你吃。”

“你认真的吗？”她语气冷冽，瞳是没有温度的漆黑。

以为她不敢么？

她盯了他半晌，扯起嘴角，“那你告诉我，我们从前见过么？”

“我们熟么？”

大概是被晾在一边而到不满，他像个不倒翁似的左右摇摆了几下企图获得她的注意力，可她半也没瞧过来。于是他气地从窗台上下来，凑到她边，表示投降，“好吧，方小你别不理我呀。”

这令她到些微不悦。

“那你告诉我，之前你对我说过的那句话指的是什么。”

方榆有一瞬间的迷惑。

手掌覆在她攥着自己前襟的手上，他一一掰开她的手指，将她在空气中的两只冰凉的手掌放披肩下，细致地裹起她，错开角度亲吻了她的脸颊。

方榆斜乜他一，放弃从他中探得实话的可能，抱着手臂站在窗前，不再看他。

她不在乎很多事，当然也包括一个吻。

“见过的。”他真诚地眨两下，答得不假思索。

他答应得分外快，她不得不怀疑其中有诈。

仿佛在纵容一个无理取闹的恋人。

“啊，被你发现啦——”他没有一丝被识破的羞赧，已然吊儿郎当地随着某节奏晃着，犬齿咬着半透明的橙糖果，“其实是因为几天不见，怪想你的。”

他的神情真假难辨，在逆光里晦暗不明。

“方小，别生气啊。”他在她面前低着，碎发乖巧地垂在额前，遮住眉，他瞳孔中闪现狡黠的光芒，却偏偏生得这般无辜，“我不会害你的。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