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送他们门，乐呵呵地说：“不用谢，你们跟我孙女差不多大，我就想，我孙女要是在外面，碰到难，也会有人这么帮她……她明天就回来了。”

老人前额的发白，齐耳短发，耳朵两侧各别了一个夹，70岁左右，不胖，应该是长年劳作，人很神，手上有老茧。

老人好了药袋，仔细把砸好的粘乎乎的药装去，又崩了几线，防止药在袋里堆成一团，才给李望绑到上。

老太太一看严重，就把二人让了屋，自己到房西侧的仓房里找东西。

二人跟老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老人问他们多大，他们说了岁数，老人说：“我孙女跟你们差不多大，去年考上了省城的大学。”

老人正在弯腰，把碎树枝划拉到一起，已经划拉了两捆。

林一山心想，孩都是自家的好。

最后一个词，林李二人没听懂，估计是本地话。

两个男生依分工行事，老太太拿一个大碗和一个石臼，让李望就着炕沿砸药，自己去炕上的柜里翻一块碎布来。

李望就是在这条山路上把脚给崴了。

“这山上有啥好玩的！不好走，全是石窖。”

林一山把柴火抱回来，搁到灶前。李望还在砸药，老太太一边布，一边叮嘱李望：“劲儿小，脸别冲着碗，这药星崩睛里你受不了。”

垛有一人，木被截成手臂长的段，又被斧檗成，码得很规整。

林一山过去想帮忙，不知从哪下手。老太太说：“小伙，你去帮我把柴火抱回一捆。”

李望被扶到椅上坐定，林一山环视这间屋：前北各有一铺火炕，墙上挂着几个奖状，三好学生、作文竞赛一等奖之类，因为光线暗，看上去仿佛蒙了灰。

大大小小的石，虚虚实实地堆积在路上，有些被泥土冻住，有些上脚一踩就下来，积雪堆满石的隙，确实难走。

“。”李望总是先于林一山开。“我们来玩，这山上有啥好玩的吗？”

还有两个相框，装着不同人的照片，老人应该有好几个儿女。

到了井平台，老人正在整理第三捆柴。

又指挥坐着的李望：“你来把药砸碎。”

李望的普通话与这山景隔隔不。

老人拿几个球状的，沾着土，应该是秋天挖来储存的。

二人千恩万谢，虽然不知这土方有没有用，可毕竟是老人的一片心。

见到有人经过，老人直起来，看到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你们要去哪啊？”老人以为他们迷路了。

仔细一看，李望正疼得龇牙咧嘴，走上前去，起脚一下，脚踝整个了，比小肚都。

林一山指指墙上的奖状，老人从老镜上面白了一，说：“对！都是我孙女得的。上小学年年考第一。”

下山的路，林一山掺着李望，一步一步挪下来。

“我们上去看看。”

老太太看着他们下山：“摔倒了？我就说，这山没啥好玩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