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以后吵架，你就不能赶我走。”

许愿在林一山怀里无声哭泣，像是要哭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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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望四仰八叉地睡，被底下淤青的脚踝，居然没有浮，除了肤颜异常，其他与伤前无异。

新房装修，林一山极力作主，从装到装一一过问，全选自己喜的，选贵的，并且第一时间“刷我滴卡”，许愿听之任之，一便宜不占，有说不过去。

赶上林一山不忙，许愿带他看了场王玉芙的封箱戏。

林一山上知她说的是哪个药，哪个时间，哪个地。“……用了。”林一山本来不想用，从李望上摘下来的，碎布袋，里面装着未经实验验证有效的草药，他宁可牙疼着，也不愿意敷自己脸上。

现场几近满座，因为年关将至，很多人盛装而来。还有穿着丝绸对襟棉袄的老人，和女孙儿，扶老携幼而来。

许

许愿歪了歪，把埋林一山怀里，不久，怀里的人呼紊，还轻轻了鼻。

“问你件事。”许愿靠着林一山肩膀。

晚上林一山牙疼得睡不着，不仅牙疼，整个上颚连着半扇骨都疼，疼得在地上走来走去。

60多平米，免算作两室，没有客厅空间，胜在格局方正，邻地铁，适合早晚归的上班族。

送走保洁，屋门哐当一声合上，空无一的新房里，只剩两个人。

地板、橱柜装好后，请保洁“开荒”，打扫了整整一下午。

“……”

当天，林李二人的车次一直没通车，两人在火车站后找了家宾馆，睡了一夜。

为这事，林一山又跟她闹了几次。他自己狡兔三窟，想把其中一过到许愿名下，此等大礼，非亲非故，许愿哪敢接。后来许愿背着她跟舒意借钱，一步燃了他的心火，自家有钱，为什么要跟朋友借？还钱还被退回来，他这个男人就没有用武之地了吗？

在舒意的帮衬下，许愿凑齐了首付，城八区外新开的地铁沿线买了一公寓。

这一天，D市下了最大的一场雪。说是最大一场，跟“雪灾”那年自然没法比，两人席地板而坐，窗外绵延的轻轨、更远的万家灯火，都被薄雪映得异常清亮，新房装了地，室内洋洋。

他不记得林一山跟李望的长相，只记得和个偏脸大王，一个瘸圣仙，他不记得如何摆脱的乞丐，却记得乞丐说的话：“你到底要不要幸福？”

林一山被压麻了，四面空空的地板，他又没个倚靠，又敢有丝毫动作，怕惊拢了她。好在许愿终于止住泪，抬起来，在黑暗中问：“几了？”

“嗯？”林一山刚才在沉思。

“什么事？”

看零已过，林一山走着走着停下来，把桌上的碎药袋小心翼翼裹在脸上，跟着了鼻，淡淡的草药味。

近几年王玉芙很少上台，这次是圈中好友邀约，上演节庆经典京剧，王玉芙演孙尚香。

“跟你商量件事儿。”林一山另起话题。

雪灾当天发生的很多事，许愿都记得七零八落。

“能不能把这房加上我的名字？”

“那个药，我走后你用了吗？”

林一山心到无可复加，轻扶她的后背，什么话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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