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是自助。因为泡过温泉又洗了澡，浑洋洋，大家吃起东西来都狼吞虎咽。白扬那两个同学开启了“喂饭”模式，袁擅长在琳琅满目的里挑味最好的，兴采烈地拿回来，分给另外三个人。

这地方虽然叫温泉，其实还有宾馆、客房、健房、会议中心……像一个小型的疗养院。餐厅后面还有建筑，略陈旧，巡着山势而建，一路上搭了亭、建了长长廊，长廊两侧还了，夏天想必绿叶成荫，是真正的“绿通”。

所以见到这铺东北大炕，两个女生最兴，袁在上面来去，还要拍照留念。

这么多年来，就班地工作，虽然没有万贯家财垫底，可也不想再苦哈哈地打工。她渐渐明白，在基本生存需求层次之上的钱，才真正让人回味无穷。

生间和一个韩式石疗馆。

“工作嘛，肯定照旧。”许愿跟在白扬后，他们要下几级台阶。

几个人一路泡了无数个池，又在半山腰的桌椅上小憩，男的还好，两个女生有冷，许愿的游泳衣沾了无数次，又了山风，腰腹嗒嗒的，不舒服。

“然后呢？”白扬放慢脚步，等着她。

四个人了餐厅，袁说累了，要回房间休息，晚上继续在宾馆房间里泡温泉。白扬和许愿两人沿着室外的小路往后院走。

“扑哧……”这一笑分明把白扬的话当作玩笑。“你毕业论文开题了吗？”许愿刚洗过的发有蓬，散在脸两侧，显得脸更小

但是此刻绿叶落尽，弯弯曲曲的长廊也一能望到底。许愿跟在白扬后，走得很慢，即是散，也是散步。山上空气朗，两人呼的白气格外醒目。

聊到新年将至，白扬突然正经起来，问许愿新的一年有什么打算。许愿顿了顿，不知怎么答。一来自己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二来跟白扬这个在读硕士研究生聊人生计划，有对不上夹儿。

“明年考虑国旅行1次，想去免签的非洲国家。”提到这个，许愿睛亮晶晶，旅行真的有在认真考虑，她即将30岁，还没过国门。

袁这格的孩，想必于夫妻和睦的殷实家，未经苦难雕琢，笑得没心没肺。许愿回想刚才，二人在更衣室换衣服时，袁新换的那内衣，工讲究，品牌不俗。

“和谁？”白扬停下来，黄昏的光线下，目光坦然，充满期待。“我带你去。”

下山有两条路，他们没有选择原路返回，走了另一侧的山路，那条路温泉池少些，大家兴致也已回落，有冷，也有饿。

所谓的石疗馆，也就是东北的一铺大火炕。不知用什么手段加，刚一踩上去，脚底得不住，慢慢适应了才能接受。

一路上白扬都比以往沉默一些，似有心事。下山时见许愿和袁喊冷，他帮她们换了两次浴巾，许愿接过跟他说谢谢，他也不看她。

自助餐厅里有熨贴心神的背景音乐，除了一两个跑闹的的孩，也还算安静。看窗外夜笼罩，山间天黑得早，白扬提议带许愿去走走。

又回想自己独自求学、工作的这么多年，量为惯了，也曾咬咬牙，买过那么一两件略奢侈的，可平也远不及袁的日常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