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女王镇定地看着列莹，问她：“是你的？”

几目光看向桓淑，桓淑苦涩地扯了下嘴角：“我知你不会放过我。”桓淑转，下跪，“桓淑有罪，不敢求生，请殿下登船。”反应稍晚了一步的官员们纷纷喊：“请殿下登船！”

“真的。”女王没有悲伤，没有愤怒，只是在一瞬间的错愕之后，好似陷了茫然。列莹不禁好奇她在想什么，她好像确实和别人有些不一样，就像那次在鸿观门外万民瞩目之下占卜。“海港里停着一艘船，可以载你们离开，如果你们还赶得及的话。”绝望中的众人纷纷抬，列莹一笑，“除了桓淑。”

“殿下！”众臣面面相觑，中有一人而，追随女王的脚步。列莹未及看清，只听桓淑大喊了一声“爹”也追了过去。桓羲追上女王，伸手似是要搀扶女王，女王却对他轻轻摇，三人一步一顿地走残破的门，列莹看到一块砖石砸在桓羲，女王未曾停留，桓淑匆忙扶起父亲，朝着内走去。

“我知啊，”列莹的平静让桓淑、让所有人更加到她的可怕，“我就要死了，我要整个东京来陪葬。是你害死我的，这有什么不对？”

列莹笑答：“是。”

女王抬，她边的女甚至顾不上搀扶她，女王自己提着过于宽大的衣摆，面上难得一丝惶惑。突然有人挤到了女王边，虽然脚下的晃动让他踉跄跪在了女王面前，那人挣扎着爬起来挡在女王前，一副誓死保护女王的模样，抬直视列莹，他的目光中没有恐惧，厌恶，满满的厌恶，自己已经令他讨厌至此，列莹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人们惶惶不安接耳，尽在骇人的地动之声和远的浪声响中本听不到彼此的语言，但列莹的声音他们却是听得那么清楚。地是什么，他们不知，可是他们都听懂了，东京即将没海底。

第197章来归

女王沉静地扫了列莹一：“不必了。众卿各自逃生去吧，但孤不行，孤是东京之王，东京不复，焉有孤的立足之地？”女王放下衣摆，也不回地走向坍塌中的门。

“你们在这里什么？逃命吗？你们已经无可逃了呀。”列莹开心地告诉他们这个令人绝望的消息，“支撑东京的地已经断了，东京上就要沉没海底，你们站在这里，不过等死而已。”

“为什么？”怒吼的不是女王，是她边的男人，“你这是在毁了整个东京！你知东京岛上有多少人吗？你竟然为了一己之私，将百万生民置于死地？”

他们一定以为这是一场普通的地震，很快就会过去，王或者城市，只要人活着总能再建起来。列莹这样想着突然替他们悲伤起来，她现在众人的前，她没有落地，以免自己像前这些人类一样狼狈地左摇右摆。人群躁动起来，有人抬手臂正指着她。

他要走了，无论走的是生途也好，死路也好，怎能让他这样从容无惧地走掉？好像她所的一切，她历经痛苦甚

桓淑语。没有人怨恨他，没有人唾骂他，没有人有这个心力了。列莹带来的消息足以让他们的世界只剩下悲伤，一群平日里衣冠楚楚的官员毫无形象风度地坐在地面抱痛哭。女王勉站住，看着列莹问：“你说的是真的？东京，整个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