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莹缄默，不由得抚了抚：“认识。”萧誉白

萧誉白笑笑：“我在问你里的另一个人。”

竟然，是她自己的选择吗？列莹不可能不知接受附的危险，冒着牺牲命的风险，所求到底是什么呢？

白光飞到列莹的手掌前，随即没不见。萧誉白心下一凛，这只的力量，远远在他之上。萧誉白是通过列莹的妖气找到列莹，而列莹方才与他的一番对话，也可以让萧誉白确信那是列莹真。但是这样一只附在列莹内，以列莹的修为本无法抵抗。列莹，有危险。

“莹莹？”，怎么会是？修炼之行，或人或皆可为之，修成正则为仙，修成邪则为。妖有善恶之分，却都在仙两界之外，，即再无回归正的可能。二人脚下生更为力的法阵，萧誉白要将对外界和凡人的损伤降到最低：“你，不是莹莹。”即便列莹，上应当是类同列莹妖气的气，而此时此刻列莹上这，分明与列莹的妖气格格不。那是另外一只。一白光从萧誉白指尖飞向列莹：“大胆，速速褪去！”

莹莹……

“你的法阵，困不住我。收起法阵，跟我走。”列莹的吻是陌生的冷漠，和她的表情一样没有半许温度，命令着萧誉白，“记得那个小士吗？”萧誉白的心骤然绷，他猜得到列莹此时所说的小士是谁。卢骁澜早已回去明州，可是如今列莹的行事不可捉摸，若说她将卢骁澜捉来作为威胁，萧誉白也不得不信。空的瞳孔闪烁着冷凶光：“如果你不想他死的话。”

……”或许是耳闻不如亲目睹来的震撼，得知葛薇的死讯之时萧誉白亦不像这样难过。列莹活着，但已经为自己圈定了死途。萧誉白受得到她的绝望，然而无力阻止。从前的列莹他有多熟悉，现今的列莹就有多令他心痛。萧誉白合上眸，拂尘挥过，数白光迸而，在列莹周织成网大有将列莹收网中之势。

术遏制妖，白光还未碰到列莹的，肌肤已经阵阵灼痛。列莹痛得一声尖叫，萧誉白一惊闪退避，一大的气冲破法阵直扑萧誉白而来。萧誉白急忙护仙咒，气与咒术支起的护盾一阵力对冲，护盾登时碎成白光无数，萧誉白连退几步堪堪站稳，定神看去列莹并未移动脚步，被一阵陌生的气笼罩冷冷凝视着他。

“什么？”列莹被萧誉白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

列莹的脸在法阵的白光映照下惨无血，嘴边勾起一丝不知是嘲讽是苦涩的浅笑：“萧长，我是列莹，我，回不了三清山了。”

“我们认识吗？”

炫目的白光逐渐暗淡，四周恢复旧有景致，又听见了不远的嘈杂吵闹之声。列莹的目光并没有变得柔和，萧誉白收起法阵从容走到列莹近前，那张脸依旧是他熟悉的脸，那双睛却不再是他熟悉的神。

列莹唤一咒，困缚住萧誉白。萧誉白暗地尝试施术，虽然行动自如，他的修为好似被下了封印一般无法调动，他在列莹面前失去了还手之力。列莹端详着他的面容，如同久别重逢的故人，可是那似有一丝缠绵的目光，间或几缕想将他碎尸万段的恨意。萧誉白已经不能分清，前之人到底是列莹，还是那个潜伏列莹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