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列莹觉得淖莲的问题似乎有多。

“如果那个人已经不在人间呢？他是士，天赋异禀，年纪轻轻，修为极。三百年，也许他已经修成仙。”

“玄黄固元珠。在我妖力散失，几乎丧命的时候，我的朋友用凝固了我的妖元。”

“杀死一个仙人？”

“宋……宋朝。”

淖莲的声音有一丝颤抖：“你的朋友……是神仙？”

“薛霜。”

列莹忍不住问：“‘他’是谁？”列莹猜想，正是封印了她的那个人。

唐朝很长，宋朝也很长，列莹不去问她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来到这里，就像列莹的年龄一样，过了那么长的时间，也许自己都不记得了：“那大概有三百年了。”

淖莲沉默了一下，问：“现在外面是什么时候？”

无论自己在想什么，都逃不过淖莲的意识，毕竟自己现在，存在于淖莲的意识之中。列莹诚实地：“我帮你。但是，你也要帮我一个忙。”

“凌霄？是他的仙号吗？在成仙之前，他的名字是什么？”

对于淖莲来说这显然是个陌生的名称，淖莲只回答了一个字：“唐。”

“你不是知，我也想死吗？”列莹苦涩地扯了一下嘴角。

列莹黯然：“我不怕。我对这个世间没有半分留恋，生而受苦，为何还要再生？”

“他叫什么？”

“三百年……他，还在人间吗……”

“你在这里待了多久？”

“我本是人间游魂，偶然成，没有实。那个人将我打散，本应在天地间灰飞烟灭，他却用一面铜镜收敛我的魂魄，置于此。受到他的灵力掣肘，我无法再度凝聚成，因此我存在，也不存在。”

“可那不仅仅是死。”如果说淖莲是在关心她，未免太过冷漠。

淖莲罕见地激动：“莫说三

“你是……意识？”已经死了，气也已经死了，意识却仍旧活着。

“不对！这个东西上，有那个人的气息。”

列莹笃定地讲：“我会找到他，然后杀了他。”

“嗯。”但是淖莲为何会将她与她想要找的人联系在一起？

淖莲冷笑：“这么多年，支撑着我活下来的，不正是这份仇恨吗？但是我永远都报不了仇。”列莹没有接话，一个计划已经在她的心盘桓许久，但她不知淖莲是怎么想的，如果冒犯了淖莲，自己很可能被困死在此。淖莲轻声问：“你是不是想说，你可以帮我？”

淖莲也许是误会了什么：“凌霄……是女仙。”

淖莲不可置信地反问：“女仙？”

列莹完全受不到：“不存在？”

尽连自己的都已经觉不到，丝丝灵力汇自己内的受却格外清晰。灵力的量很小很小，似乎只是淖莲对她的试探：“你的上，有不属于你的东西。”

“还有力。”淖莲轻笑，“你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前方不远就是普陀，此灵气充盈，他将我置于此，大约也是希望观音菩萨的圣灵之气能够将我净化。可惜我的心未变，倒是灵力见长。但如今我无法凝聚成，也无法运用这些灵力。”

“你说你跟我一样，你恨他吗？”对他，应该不仅仅是封印的仇恨吧。

列莹一惊：“你会不会认错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