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尨理解了列莹的话语，他很努力地思索了一会儿：“你有什么想的事吗？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想见的人？”

列莹忽然语气一转：“可是我现在哪里都不想去了。”敖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列莹的声音冰冷得几乎要将四周的空气冻结，敖尨不知列莹何以有如此剧变，“什么人都不想见，什么地方都不想去。活着犹如行尸走，除了报仇，我什么也不想了！”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敖尨的心一阵揪痛。

这就是天命，顺其自然。列莹轻吁了一气：“嗯。但是……”

敖尨遗憾地笑了一下：“可惜我有职责在，不能久离东京，否则我也很想，跟你一起到去看看。”

那老鸨的声音和音实在古怪，不由得列莹不注意，当她的目光落在从船舱里走去的女上时，两个睛都瞪圆起来：沈冰？尽列莹有过人的夜视能力，此刻她却不敢确定，因为距离太远，因为灯光太杂。那女送客到了岸上，中年男人依依不舍地握着她的双手，女羞地低，喃喃低语。列莹飞到那艘船，以便看得清楚一些。

“你让我坐在那里等待吗？等待天命到来？”只要一停下来，她又会陷无边无际的痛苦。要毁了东京也好，要杀了桓淑也好，要杀了她自己也好，列莹希望一切都快一些到来，快一些结束。无论结果是多么糟糕，都好过这样一天一天在痛苦中煎熬。

“但是什么？”

“老爷，既然觉得我们冰儿姑娘好，不如赏彩。”江畔停靠的一艘船上传来老鸨尖利的声音，接着发一阵开心的怪笑，又说，“冰儿，送送老爷。”

女目送客人离开，转提起裙摆，回到船上。列莹看清了，那容貌、那姿、那神态，无疑就是沈冰！“沈冰！”列莹呼一声，突地现在沈冰和鸨母面前，吓得老鸨一

敖尨离东京日久，急于赶回龙，既然下无事，列莹答应他先回三清山等候消息。列莹想着，说不定萧誉白会知什么。达成一致后，轻舟送列莹到了明州，敖尨便辞行而去。列莹上岸之，正是她第一次来到明州的地方——甬江。列莹栖一艘船的船，沿着甬江行驶，望着似曾相识的景致，忽然生一段慨：来时是这里，去时是这里，冥冥中都已注定。

你无需太着急，斧也好，别的什么也好，到了那个时候，都会现的。”

列莹看着敖尨的中惊愕，连敖尨也不理解为什么，这时列莹忽然笑了起来：“敖尨，你这么说，好像我就要死了一样。”敖尨的脸上突然多了一抹粉红，他似乎的确说错了话，“不过，等执行了这个天命之后，我说不定也很快就会遭到天谴吧？”那样想来，现在去将想的事都了，是应该的。

“我以前有很多想去的地方。”列莹望着湖中央的梧桐林，一阵微风就能垂落无数叶片，落在湖面上仿佛一叶叶轻舟，船在大海中，当就是这渺小的觉，“我生近两百年，去过的地方好少好少。全因我娘不喜门，她年轻的时候，去过的地方可多了，也许是玩够了，就在三清山隐居起来。可是我除了两江、两浙，在遇见你们之前，似乎什么地方都没去过。”

“不会的，列莹。”饶是敖尨，也不知该如何安。

第174章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