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所不知，四方神虽然是一方之神，却是天仅剩的四位上古大神，纵然不比六御位权重，也是我们这些小仙冒犯不起的。”敖尨又，“你与那朱雀神君也有一面之缘，见识过他的傲慢，似他那样的神，绝不容许自己被拿去与他人比较的。”

列莹将信将疑，也不想多探究：“既然萧长是紫微帝君，在上，朱雀作为一方之神，如何敢与他结怨？”

敖尨轻笑：“朱雀是百鸟之首，自恃貌无双，素来受天中大小仙女的倾慕。如果说能有谁可与朱雀一争秋——”如今为凡人的萧誉白，虽然也是仙风骨、俊无畴，但与风姿超然的朱雀神君断不可比，可萧誉白上最过人的，无非是那不人间烟火的超脱气质，昔日在天之上，气质定当也是卓尔不群的。

列莹似乎能听到他的潜台词，两只睛眨着眨着，突然就涌泪来。敖尨急忙伸手去安抚她，当他的手碰到列莹周气泡的刹那，气泡轰然破开。敖尨急忙一仙法，重新在二人周拉起一气泡，将列莹保护在内。

敖尨痴痴望着列莹，直到列莹都觉察了他的异，装作不知地缓缓移开了目光。敖尨柔声：“你笑了。”已经有多久，没有看到列莹这样的笑容了？

敖尨否认：“绝非你想的那样！”列莹淡淡扫了敖尨一，虽然敖尨急于否认在列莹看来不啻是一个心虚的表现，敖尨却没有表现被列莹看透了的心虚，反而异常镇定地解释，“朱雀神君之事，只是一个巧合，我想或与他与紫微帝君结下的私怨有关。但是，帝君地位超然，朱雀神君是决计不敢冒犯于他的，也不过趁帝君尚未归位之时，欺负他一下两下。”

列莹转面对地，了一气，一妖法上手，敖尨本阻止，却发现列莹的妖法并未使多少力量，便由着她去。一记妖法击向地，打散了一片蓝光，敖尨到一阵涌动，然而地丝毫未损。

敖尨抬望着攀援上地的蓝光：“时机未到。”

列莹不由得“噗嗤”一笑：“想不到你们天中人，也如此无聊。”

来，却是满满的怨恨？“还有一事，当时朱雀劫持了萧长，引我们到鹅羊幻境，我才得以窥见天书——但是朱雀，却没有伤害萧长的意图。”仿佛捉走萧誉白，只是为了引她去看那天书一般。列莹那时的疑惑，现在似乎有了眉目。

“还有什么秘密？你一并告诉我吧，我接受这天命。”列莹对着他说，“我不喜猜来猜去，累了。”列莹看着敖尨，她相信他是那个知晓一切的人，但是敖尨却不能告诉她一切。面对列莹审视的目光，敖尨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列莹一声叹气。

列莹忍着泪，勉地笑着：“敖尨，幸好你不在天上，否则朱雀神君，岂不要多一个怨恨的对象？”不是恭维还是玩笑，这句话都应该是说来逗敖尨开心的，可是看见她那样努力想要笑来，却分明挂着泪的神情，敖尨怎么也笑不来。敖尨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抚着自己的，好像，有一痛。

“比较？”朱雀神君和紫微帝君的比较，能是什么呢？

列莹气：“敖尨，这就是我要砍断的地？”似乎对它无能为力。

恰好遭逢一场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