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室主冷冷说：“我平生最恨那些夺人夫婿、夺人妻的贱人。不过你放心，你既主动来告诉我这些，我会算你将功折罪。你不知，也不要，如你所说，在明州的东京人有相当不少都认识这个顾燕燕，总会有人知她的来去。”

颍川室主忽然笑了起来：“那我该多谢你了？桓淑和宁香弥的事，我知，也听说，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

列莹勉笑：“室主说笑。我只是来告诉室主，我不希望再有任何一个女人，像我这样被他所骗。至于室主如何想，民女不敢过问。”

“恕我无法告诉室主更多，因为我也不知。”列莹小心探问，“室主，要派人去找她？”

“那个女人，不应该是我。”纵使某程度上真的是因为她，列莹不想为桓淑这个混账担负这恶名。

列莹蓦然想起了沈冰，颍川室主的这句话，应该正是针对沈冰吧。当初颍川室主几乎害得沈冰一命呜呼，失去了卫绪的保护，真不知颍川室主会如何对付沈冰。她应当去探听一下沈冰的情况才是。不过现在她和颍川室主站在同一阵线，绝对不能透她和沈冰相识，以免因此失去颍川室主的信任。

“台州。”列莹心中暗喜，看来颍川室主并非不在意。

颍川室主抬了抬手：“喝茶。”列莹一怔，不情愿地捧起面前的茶碗。颍川室主用审视的目光注视着她，列莹忽然有些惊慌，她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这个女人并不如她以为的那样好骗，从她的神和表情里，列莹发现她异常的明。颍川室主更似乎一看透了列莹的心思：“我是不是没有给你你期待的反应？让你失望了？”

第167章冰消

最难熬的，是列莹讲完故事，全场皆静的时候。列莹捺着张的情绪，仔细观察颍川室主脸上的每一变化，似乎，她真的一不在意。周遭如此安静，只有婢女们好奇打量她的一束束目光，列莹几乎尴尬得坐不下去。颍川室主忽然：“讲完了？”

仆人送列莹外，刚一转，列莹就偷偷藏到树后，飞再卫宅。她一定要去看看颍川室主的反应，顺便再去看看沈冰。列莹在半空，突然被人拽了

“我虽然不知台州在哪里，但是听说宋国每一个州都有我们整个东京那么大。我该往哪里去寻？”颍川室主要调查顾燕燕？看来桓淑的喜事，就要变成他的劫数。

、茶，一名婢女跪坐在茶桌前煮茶，时不时分神来听列莹的故事。不多时列莹便闻到从茶桌传来的悠扬茶香，像极了临安城外，飘的龙井茶香。这一定是桓淑从临安带回来的礼，不、不对，桓淑还不曾回到东京，是自己多心了。

颍川室主仿佛听一个与自己没有丝毫关联的故事一般，一会儿指婢女染甲、一会儿品尝新茶。列莹甚至有些生气她有没有在认真听自己讲，抑或她丝毫不在意？列莹不希望是后者，那么她的计划和迄今为止的表演就完全泡汤了。倒是边的婢女听着列莹的诉说，不时震惊的神，可每当她们接耳的时候，颍川室主就会投来一个冰冷至极的神，将她们的话掐断。

“哦，我知。”列莹的回答方式，似乎引起了颍川室主的注意，“你说那个女人，叫顾燕燕是吗？是哪里人？”

“讲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