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边飞起的发丝：“桓淑的事，你还没想清楚吗？”

列莹双足落下地面，望着的棠月，她累得直不起腰气：“你的修为这么差，还不勤加练习？”妖类修炼也讲天分，正如人类读书，有人悬梁、锥刺也考不上功名，有人轻描淡写就能锦绣文章。列莹学习妖术的时候未必勤劳，却总能学得比别的妖快，小小年纪修为已经遥遥领先于三清山除葛薇以外的所有妖类，尽她上人的那一半血统起了很大的作用，天分的功劳也是不可磨灭的。经过这段日的教学，列莹暗自认定，棠月不仅懒，还属于天分较差的那一类。即便给她一半人类血统，列莹觉得她也修炼不自己这样的成果。

“不打了、不打了！”棠月声叫。

萧璃前倾，把她轻轻搂住，抚着她的背：“没关系。我知没有那么容易，我怕你拖得太久，耽误了自己。为什么不去找敖公作伴呢？他可以将你照顾得很好。”

“我才从敖尨那里离开。”列莹双手着泪说，“我真是太不中用了。我在东京遇到麻烦，敖尨好心让我住到他的龙，但是在龙里，我每天除了哭就是哭，敖尨一定看到我都心烦。我还趁敖尨不在的时候偷偷去看桓淑，之后回不去龙，不告而别……我没脸见敖尨了。”

“对，你以前连飞都飞不好。”列莹讥带讽地说。

萧璃只是看着她哭得前言不搭后语，并不言安，过了许久，看列莹镇定下来，一双睛怯怯地望着她，方才语重心长地说：“你不该让担心你的人伤心。”敖尨也好，萧璃也好，葛薇也好，沈老板也好，列莹知自己错的离谱。

列莹立即飞向棠月边站定，望着湛蓝的海面上，一艘船孤零零地在海浪中行驶。也许是打算港了，桅杆上大的船帆被收了起来，一船桨从甲板下

列莹的脾气一天比一天坏，讲话也一天比一天难听，连对萧璃和沈老板也不例外。正站在山上的棠月脸上有一瞬的难堪，嘴角动了一下似乎正要反驳，最终她还是决定不吭声，默默转过望向山的那一面，大海。棠月的睛陡然一亮：“，你看！”

棠月气吁吁地在山间穿行，她一边飞一边回看，一树枝“啪”一声重重打在她的脸上，像被人扇了一掌脸颊火辣辣的疼，那伤到棠月的树枝也不幸地拦腰折断。背后一妖气以超常的速度近，棠月来不及逃窜，陡然向上飞升。一大团妖气砸向棠月方才所在的方向，把一块石生生劈为两半。

“阿璃说我的修为已经步许多了。”相比喜损人的列莹，萧璃的话就中听一些。

再次在沈老板的客店里安下来，从开住到晚，列莹没有等到桓淑。期间倒是主簿来了一次，给列莹送来一只传音螺，敖尨说如果遇到麻烦，就用传音螺找他。列莹的情绪一日一日崩坏，桓淑给的起先上就要到了，她好不容易劝服自己耐着等待，如果桓淑真的尔反尔，这一次，她再也不会手下留情。

列莹的泪扑了来：“阿璃，我、我想过的。我一直努力放下，努力把他忘记，可是我现在还不到。我需要一些时间，也许再过一个月、几个月、半年，最多不超过一年，我一定会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