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他。”列莹小声辩解。她一刻也不愿意想他，只是无论她在什么，桓淑总是突然她的脑海里，然后她就情难自禁地哭泣。

龙的仆役从陆地上运来新鲜的橙，敖尨手持一柄小巧致的银刀，将橙均匀剖开置于盘中。棠月品尝了清甜的橙惊喜地：“想不到龙里还可以吃到这么新鲜的果。”

列莹连连摇：“我不想让我娘看到我现在的样。”

列莹意识到方才自己的反应过激了，敖尨的脸让她很难把话题转回去。空气里充满了尴尬，连棠月都坐不住，默默从二人边挪走。敖尨若无其事地吃着橙，列莹重新坐回去，说：“对不起。我不想去临安，是因为、因为……他带着那个女人去过。”言语未毕，泪光盈盈。

激烈的反应把在场的两人吓了一，敖尨的情瞬间被浇灭，漠然把剖好的橙放在盘上：“好，不去。”

敖尨看着她一笑，目光望向列莹。列莹勉拿起一橙，咬了半橙慢慢咀嚼起来。敖尨眉蹙起：“这是我特意着人去买的，你要是不喜，我可会不兴。”

棠月的为人世有些幼稚，列莹却断不会怀疑她这句话中的情意。她努力笑着了，其实她也想早好起来的。敖尨叹了一气：“你终日坐在龙里想他，能好起来才怪。”

列莹摇。敖尨提起这个名字时，她费了好大的劲才从脑海里捞关于那个人的记忆。列莹不想跑那么大老远去见一个近乎陌生的人，或者说，此时此刻，她不想见到任何人。敖尨想了一会儿，又问：“那你去过临安吗？”

的宝玄黄固元珠，令他方便关照。

列莹蓦然从凳上弹了起来：“不去，我不去临安！”

棠月初次来到龙，对海底的奇异景致新奇无比。列莹独向敖尨要了一间僻静的房屋，每日就在房中静坐。棠月一手握着一只海星，兴采烈地来找她：“，你看我捉来的海星！”

敖尨瞥了她一，却是瞥她脸上的泪光：“没

“你应该去走走。”敖尨认真地提建议，“我们去三清山，好不好？送你回家，我顺便看看帝君。”

列莹犹豫着伸手指，戳了一下棠月手中的，棠月脸上的神采瞬间黯淡下来。因为她看得来，列莹并不兴趣。列莹第一次到海底时，也是像棠月一样兴奋得不能自已，如今海底已经没有什么特别引她的事，就如陆地一样。并不是风景失去了原有的彩，而是列莹对一切风景都兴味索然。终日发呆，以泪洗面，就像傻瓜一样。思及此，列莹内心生一厌恶，她本不应是这样的，列莹想从悲伤中及早，可是桓淑的音容无时无刻不闪烁在她的脑海里。

敖尨苦笑：“你也知你现在的样有多难看吗？”列莹沉默。敖尨又建议：“那我们去广州，还记得莫秀川吗？也算我们为数不多的人类朋友。”

列莹闻言，将嘴里的橙一吞了下去，一把手里剩下的橙吃了个净。“敖公对真好。”棠月在旁说，敖尨的脸上忽然闪过一抹奇怪的彩，棠月轻列莹放在桌面上的手，“你看，敖公那么关心你，我那么关心你，娘和阿璃也那么关心你，你要早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