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燕燕呀，”女人好像对列莹有了记忆，毕竟她曾经来过，“她回老家去了，不回来了。她老家在台州。”女人情地告诉她。

没有人在，她真的一起去了！

“我明天走。”

列莹的脑袋一下懵了。“哎，你是谁？”那女人又从屋里来，看着站在顾燕燕房门外的列莹问。

“对呀，前次跟她男人一起回去的。”女人街巷尾的妇女们闲话人家时特有的表情，“小夫妻俩，好像吵架了。这次燕燕是自己走的。”即便如此，也不能排除她离开这里之后，去找桓淑。列莹向女人了谢，失魂落魄地走向院门，也不知在什么时候，自己的不那么了，至少，能看到大门就在那里。

“你也回去吧。”萧璃对她，“告诉娘不

“她不刚刚从老家回来吗？”列莹说了自己的疑问。是真的回老家了吗？还是只是个托辞，实际上跟着桓淑去东京了？

棠月不是很明白地问：“，那我——”

“对，去东京。”对，去东京！去了东京就知，顾燕燕究竟是不是在桓淑那里。列莹瞬时就下定了决心，她知没有人会同意她的这个决定，他们是为她好，希望她不要再见桓淑那样就少一些痛苦，可是见不见桓淑，她的心里都一样痛苦着。

“去东京吗？”

列莹回，睛里的世界一圈一圈地转，勉看清了那个女人所站的位置，说：“我是来找顾燕燕的，她人呢？”只是去买菜了、去洗衣服了、去串门了，有很多很多可能，列莹希望从她的里听到，只要不是去东京了。

列莹没有忘记她还要尽快赶回去，以防萧璃发现自己溜了来。她到厨房的时候，萧璃正在淘米准备晚上的饭，棠月在一旁洗碗。她们果然还没有腾空来去看她，也没发现她离开了一段时间。列莹挽起袖，蹲在桶边和棠月一起洗碗：“阿璃，我想走了。”萧璃奇怪地看着她，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回三清山。”

她又跑了一趟桓诗家，得到桓淑已回东京的消息，可是还是没人能告诉他，顾燕燕是不是跟桓淑一起回了东京。或者，就算桓诗夫妇能够告诉她，她又能够相信吗？列莹在海港边漫无目的地逛了一圈，看到有着东京官商标识的商船正在装货，列莹走过去问：“你们的船，什么时候开？”

“好啊。”萧璃说，“三清山有娘、有萧长，还有那么多朋友。”

“明天午时，涨的时候。姑娘要坐？”船工一边哼哧哼哧地把大麻袋丢上船，一边气吁吁地问。

“莹莹……”列莹也不知自己为何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她只是在演戏，只是演戏给萧璃看，可是说来的每一句都戳到了自己心里。“那就回去吧，”萧璃到自己的睛越来越酸，“明州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回三清山吧。”

列莹苦笑：“这里有那么多认识他的人，那么多我跟他在一起的回忆，更可怕的是，有更多知他们的人。明州对我来说太可怕了，每到一个地方我都会想起，他们是不是曾经一起来过这里……”

萧璃停下了手上的活，转看着列莹：“这么快？”

时在鹅羊幻境，被困自己的幻觉一般。列莹飞上顾燕燕家的屋，邻居女人在院里晾衣服，等她回到屋中，列莹才下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