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诗家所住的这一片区域稍嫌冷清，南北贯通的巷里卷过一阵冷风。列莹不等萧璃，孑然走在前方。萧璃不敢上前，她不太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桓淑好似对列莹隐瞒了什么。列莹是个直率，从来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兴当场就能喊来，现在她看起来异常平静，平静得异常，反而惹人担忧。

布庄离桓诗的宅不远，从布庄来后，列莹便绕经过桓诗家。开门的还是前几日那个家仆，家仆奇怪地打量列莹，似乎记得她的模样，却又记不起她的份。列莹开问：“桓淑在吗？”

“是，但是叔叔家是叔叔家，桓淑少爷不住这儿。”

家仆学着列莹的语气回答：“那今日、最迟明日，桓淑少爷一定会来。”

了巷，行人密集起来。萧璃匆匆赶上前，生怕与她走失：“莹莹？”列莹望了她一，笑了：“阿璃。”萧璃暗自松了气，列莹的笑容，是真心、是勉、是习惯，她都是能分得清的：“你因为见不到桓淑失望吗？”

“阿璃，”列莹摇了摇，“我在想，他会在哪里呢？为什么他在明州明明有住所，却欺骗我他住在叔叔家？”

“哦，他是去了？还是没到明州？”算来桓淑昨日应当已经到了明州。

“等他来了之后，你告诉他，列莹在客店等他。”列莹忽然响起方才没吃完的桂糕，转拿走萧璃手上还剩小一半的桂糕，放到家仆手里，“这些零送给你。”列莹温柔地一笑，家仆开心地捧着桂糕谢。

家仆莫名其妙地看着列莹：“不啊。”

列莹忽然慌了，转看着萧璃，比起她萧璃更是一脸茫然。列莹又问：“他不住在这里？”桓淑说过他在明州的时候，就住在桓诗家。不过那时他在明州待的时日不长，是不是因为后来待的时间长了，觉得多有不便就另行置了宅？但是桓淑不应该不告诉她。

“这块布，有人预定了。”老板好像此时才留意到她们说的话，“不过姑娘喜的话，我可以下次货的时候，再带几段来。”

列莹的手指在光的布料上轻轻挠了两下：“不急。”列莹思索了一下，又回问，“老板，下次什么时候货？”

“他不一定在骗你，我想他是另置了房，没来得及告诉你。也许，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他想在明州和你双

同样是红，也会红得各有千秋。萧璃手中抚着的那块布料，并无华丽的织纹或反复的刺绣，但红得格外好看，惹但不刺。列莹怔怔望着它，自己也未觉察的笑容。萧璃笑：“不好意思了呢。”列莹立刻回嘴：“哪里有？”

列莹的脑袋里一阵嗡嗡响之后，突然冷静了下来。不知所以的萧璃担忧地牵住了她的衣袖，列莹并未回，平静地对家仆说：“你知他住在哪里吗？”家仆摇，列莹又问，“你知他何时会来吗？他昨日、最迟今日，应该已经到了明州。”

家仆费解地挠着：“我也不知，不过理说桓淑少爷来了明州，一定会来拜访我们家老爷的。我说姑娘，您要找桓淑少爷，为什么总上我们这儿来呢？”

家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桓淑少爷不在。”

列莹一愣：“这里不是他叔叔的家吗？”

你看这块布，你的婚服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