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秀川已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小声地说：“命。”

莫秀川颔首，两人的一再调，已经让他好了失望的心理准备：“从四会回去之后，我便要迁到广州去了。无论如何，我欠了二位一份人情，往后二位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请到广州来找我。”

莫秀川大喜：“我这就去让人备车。”

“什么都不用。”船篷外的敖尨斜躺在船板上，手中端着一只茶杯轻晃，一边品着茶一边说，“我们想要的东西已经有了，帮你只是顺便。何况，你想要见的人，未必能见到。”

跟着两人跋山涉，走到丛林。待前开朗时，便见到下方是一片垂直的峭，前是湍急的。莫秀川不禁提醒：“二位，前面没有路了。”

一直坐在船喝茶的敖尨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鱼，列莹见状，趁着莫秀川没注意跑到敖尨边。敖尨刚刚将鱼丢回里，列莹低声问：“你在问路？”敖尨默认

列莹早就兴奋地钻了船篷，把礼盒放在案上打开，一遍又一遍挲。莫秀川走船篷来，看见案上的礼盒，惊：“这是梁家的贡砚！”他走到列莹后，仔细端详了一番那方砚台，难以置信地说，“梁家私藏了几十年的贡砚，是梁家的传家之宝，爹竟然舍得将它送给你们。”

列莹哈哈一笑：“梁老爷也是这么觉得。”

列莹想来想去也不会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但还是问：“你这样一个人去广州，放心得下你爹娘吗？我是说你爹。”莫秀川无何奈何地垂下睑，摇。一切的不幸在他可以制止之前就已经发生了，他没有解决这件事的方法，列莹也没有，因此列莹不再说话。

“你觉得，是他女儿命珍贵，还是这个砚台珍贵？”列莹不屑地反问。

列莹：“人有寿命，鬼也是有寿命的。鬼的寿命就靠鬼力维持，但鬼属，人间的气对鬼力伤害大，大分的鬼都撑不过几年。若一直未能下到间，等鬼力耗尽，就会灰飞烟灭，从此上天地都休想再找到它。”

莫秀川苦笑：“我只是在想，爹给二位如此丰厚的报酬，我该拿什么报酬付给二位。”这么一来，无论自己给什么，都显得小气了。

莫秀川一听，急得抓住了敖尨的衣袖：“敖公！”

敖尨闭上青，呼了一气：“走吧走吧。”

倒听得莫秀川心惊胆颤：“灰飞烟灭？”

第117章魂诀

敖尨让他转过去，施法从中唤轻舟。莫秀川再转回来时，就见到一叶扁舟浮于湍急的河上，舟上无人撑桨，却似纹丝不动。敖尨抓住莫秀川的手臂，列莹见状腾手抓住莫秀川的另一只手臂，莫秀川就这样被二人架着下悬崖。他还没来得及尖叫，即发现自己并不如想象中的坠落，而是稳稳向着那轻舟飞去。落到轻舟上的莫秀川惊魂未定地抚着，敖尨：“不要问这是什么船，不要问我们是什么人，不要半个字，今天发生的所有事，都要当没发生过。”莫秀川连连。

“不必了。”敖尨制止，“你们的车太慢，你跟我一起走，我保证你很快就能到四会。但是，你要怎么回来，我可不着。”莫秀川哪里会分神在意怎么回来的问题？一听敖尨愿意帮助他，乐得忙不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