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尨察觉梁砚青神有异，连忙上前拦住他，手还没碰到梁砚青，他就一个踉跄向后跌坐在地。“爹！”梁御兰和梁夫人见状连忙奔来，梁砚青脸发青、两翻白，显然快要昏死过去。敖尨连忙施法护住他周经络，在梁夫人的安抚下，梁砚青逐渐缓和过来。

“好了，别骂了！”梁夫人生气地打断他，“刚才你们说什么？什么亲哥哥？莫秀川是你的，对不对？我就知你跟那个盘荻有问题！”一火气冲上梁砚青，登时倒过去。

害死你家大女儿，她是自己河死的！我要把你的好事都抖来，是你害死了梁御竹，你迫她嫁给自己的亲哥哥，她接受不了她当然去死了！”

从老鼠说那句话起，列莹便立在一旁不动也不作声了。她的目光在众人之间来来去去，直到敖尨也朝她望了过来。刚刚缓过气来的梁砚青，又指着老鼠上气不接下气地骂着：“你、这妖怪……”

第113章隐衷

敖尨与列莹俱是一愣，梁砚青气得火冒三丈，死命地踩着老鼠的尾：“你这妖怪还敢诬陷我，害死我的女儿不够，还来诬陷我！”

那个时候，瑶寨里了个罕见的漂亮的小姑娘，盘荻。老鼠看着她从三岁长到十三岁，一日赛一日的漂亮起来，老鼠觉得，自己好像上了一个人类。他将这个秘密分享给他山林里的朋友，大家一起为他发愁：他是只鼠妖啊，怎么与人类在一起？

有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他是只卑微的老鼠，不敢拜师、不敢学艺，因为型太大，他不方便在留在端溪县城里，就迁了山林，从此山上的瑶寨成了他取的地方。平日就自己在山林里瞎琢磨着，直到遇到几个其它的妖，互相切磋指导，竟然也有了步。

修炼，只要他修成人形，就可以大大方方地走到她的面前，像那些情的瑶族小伙一样向她求。于是老鼠开始钻研变幻之术，没有人可以帮助他，他的那群朋友行都很低微，没有一只妖懂得变幻。

那个时候盘荻已经找到了一个好婆家，她的貌如此闻名，传到了端溪县的大莫家耳里。莫家老爷便派媒婆带着厚礼上门提亲。对世代生活在瑶寨、从事着采石这样艰苦的工作的瑶人来说，能嫁莫家真是天上掉下来的恩典，尽与莫家少爷连面都不曾见过，盘荻和她的父母毫不犹豫地应允了这门婚事。

他是端溪县走街串巷一只大老鼠，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也不知怎么有一天，突然就活成了老鼠中的长老，直到活过了三十个年，他才明白，自己成了。

他很她，他

盘荻十八岁的那年，依约嫁莫家。

虽然乏人指教，老鼠毕竟是活了上百年的大老鼠，基不错，过了几年，他竟真的钻研变幻之术，虽然怎么也去不掉那条醒目的大尾。老鼠开心地跑到盘荻面前，理所当然地被拒绝了。

老鼠追随着送亲的队伍，第一次回到了阔别数十载的端溪县城。他顾不得去观赏似曾相识的风景、顾不得去问候也许还健在的故友，跟着新娘的轿，一路了莫家的门。藏起长长的鼠尾，混在人群看着新娘踏着崭新的红毯一步一步走莫家大堂，老鼠无法想象，那块大红的方巾下，今日的她该是何等明艳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