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莹不假思索地否决了他的猜测：“不会，我看那老鼠行不，否则也不必见着我们就跑。”列莹犹记得那条招摇的老鼠尾，但凡有一定行的妖，怎会在化作人形时尾？变幻成其它形象是一门极为的术法，即便列莹也不曾学得，那老鼠委实不像能任意变化作他人形象之妖。

泪俱下：“恳请二位义士手相助，在下愿倾尽资财，让小女死个明白！”

二人互相对视了一，听梁砚青压低了声音继续说：“其实，御梅事之前，我曾经收到威胁。可恨我愚钝，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害了女儿命。”梁砚青自责之，几乎落下泪来。

敖尨猜想：“那荻娘，会不会就是老鼠变的？”

梁砚青对二人以上宾之礼相待，亲自送二人到了客房，：“列姑娘的房间在另一边，我一会儿带姑娘去。此前，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二位。”梁砚青屏退了下人，请两人就坐，“我不知二位是否有特殊的方法可以找到那老鼠，我这里有一线索，或许可以帮得上忙。”

列莹想，此次见义勇为，真是意外的收获，若不然，他们二人在周边诸县一一搜寻，耗费时间良多，还不知能不能觅得称心如意的砚台。既然列莹与梁砚青谈妥了条件，敖尨也不便多言，那鼠妖伤天害理，哪怕是路过的神仙，也决然不能袖手旁观。除妖是必然之事，而助列莹取得一方砚台本就是此行的目的。

梁砚青调整过情绪，接着：“几个月前，我与秀川商议，婚事由我来办。荻娘获知后大发雷霆，前些日，她与我一封私信，威胁我若不取消婚礼，就要害御梅的命。”梁砚青的声音颤抖起来，“我想她一介妇人，不过是说说狠话，哪里知晓、哪里知晓御梅真的就……”

“但若不是的话，一介妇人，凭什么驱使得动妖怪？”

梁砚青：“我们两家世，秀川甫生时，我就认他了义。但秀川的母亲荻娘素来恨我们家，此前秀川与我的女儿御竹两情相悦，我和秀川的父亲自是愿意成人之好。无奈荻娘从中阻挠，以致御竹恨而亡。为了安抚秀川和御竹的亡魂，我们便决定让秀川和我的次女御梅成亲。那时御梅年少，秀川也提要为御竹守灵，后来又逢盛君过世，婚事便延到如今。今年本应是秀川与御梅的婚期……”说到这里，梁砚青哽咽了一下。

敖尨问：“何人威胁你？”

这确是一个令人费解的问题：“有钱能使鬼推磨。话说回来，说不定那荻娘就不是一般妇人。”

“秀川？”列莹立刻想起县衙的那个白衣青年，“就是你的儿？”

梁砚青了一气：“荻娘。是秀川的母亲，也是未来亲家。几年前秀川的父亲莫盛君在世时，我们定下这门婚事。”

梁家是端溪县的大，端溪县亦是产端砚的大县。听说二人是为求端砚而来后，梁砚青毫无隐瞒地告诉二人，端溪县最好的砚台就在他的家中，是他祖父在端溪为官时开采的一块稀世妙石制成，同批的其它砚台都贡京城。只要为他的女儿报仇，梁家所有的东西、包括那方砚台全都归二人。列莹：“我不需要你的家产，我只要那方砚台。”梁燕青闻言，更加动不已。

“哦，你还真是会以己推人啊。”敖尨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