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撕开一裂，一叶轻舟在奔腾的海浪中缓缓升起，呼啸的海风中轻舟纹丝不动。列莹迈开双，逆着海风向轻舟飞去。

“这……”敖尨显然也回答不上来，“这大概就是所谓，以稀为贵。”

列莹一面，一面怀着好奇打开了面前的布包和盒，那墨看起来平平无奇，底端金字书写“李廷珪”的姓名，她又拿起狼毫，若有所地说：“八百岁的黄鼠狼，都可以被成狼毫。”

角落里炉上的壶已经开始腾腾往外冒气，敖尨离开座位：“当然是被士除妖了。还有，这是东海龙的工匠的。”

敖尨奇怪地问：“你在担心自己被成狐裘？”

“这么快就到了。”列莹一面抱怨着，一面走船尾。记得她睡过去的时候是日暮，如今

到船篷里，列莹受到脚下的船板有被施法的痕迹，虽然船内的她受不到丝毫风浪，看来敖尨已经纵轻舟开始行驶。案上放着一只瘦长的盒，和一只小小的布包裹：“这是允你的东西。八百岁的黄鼠狼的狼毫，还有李廷珪的墨。这些在龙是寻常之，未曾好好收藏，你回来东京后，买个致的盒将它装起来。”

“不过，敖尨，八百岁的黄鼠狼的狼毫，和一只普通的黄鼠狼的狼毫，有什么区别？”列莹捉过狐狸仔细研究，发现普通的狐狸的，与自己并没有太大差异。

端州果然比起明州远得多，在狭隘的船篷空间里靠聊天打趣度过了约莫两个时辰，连开都嫌累的列莹靠着船篷小憩，敖尨则在船尾打坐。昏昏沉沉中自己东海上的一条大船里，依偎在桓淑上甜地讨论着未世的孩。桓淑将他称为“桓艾”，列莹不是很喜这个名字，但是若是说来兴许桓淑会不开心，她只好藏在心里。

列莹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把狼毫放了回去，抱着自己的肩膀：“可怕，太可怕。你是怎么把一只八百岁的老妖成狼毫的？”八百岁，比葛薇小不了多少，是妖中的长者了。

船一震，列莹的脑袋猛地装载船篷上“啪”一声清脆响亮。列莹捂着脑袋，睁开朦胧的睡，敖尨的大脸贴在前：“起来！”

敖尨目不转睛地看着列莹，脑飞快转动：“你只要告诉他，这是湖州制笔名家的传世之宝。”

敖尨从轻舟中走，正好列莹落在船，船微微一颤。列莹即刻跑上前，把怀里的笺纸在他手上。敖尨稍有喜悦之，但很快便被疑惑的表情取代：“送我的？”列莹微笑着。敖尨打开来，只见是两的笺纸，列莹仔细观察他的神，却看不寻常人收到礼的开心表情，只是淡淡地说：“还算你有心。”

虽然比起敖尨平日送给自己的东西，这礼确实一文不名，但列莹觉得也是自己的一番心意，只是敖尨看起来不太领情：“送礼给你，也不开心，早知就送给凌霄了。”

“凌霄岂是你那么容易能见到的？”敖尨握着笺纸转走向船篷，“反正礼我已经收下了，你不会想要回去吧？”

“可是我将我这笔送给桓羲的时候，也要向他介绍，这是八百岁的黄鼠狼的狼毫吗？”桓羲或许会被吓到。

列莹耸肩：“不会，当然不会。”不过是两包笺纸。

第105章黑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