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夫，我想问你讨个方。”列莹挠了挠，“一位老太太前次在地震中受了惊，能不能给我开个安神定心的方，我拿去给她试试。还有那些四五十岁的女人，最喜什么容的东西了，主簿你能帮帮我吗？”

列莹大声地喊他的名字正准备谢，敖尨突然举起一只手截断了她的声音：“但不是这几日，端州路途遥远，加之还要陪你寻找砚台，此行顺利也需要耗费数日，我需得将一些琐事代了。”

一只手摸上去，那纸光如蜡，比起店里的笺纸，泛黄的原虽不起，其中又掺些许的金箔作为装饰。列莹也不懂得分辨纸的优劣，只问那姑娘：“我要送人，你说买多少合适？”

和纸并不似列莹想象中的那样昂贵，除却预备送给桓羲作为寿礼的纸张贵了些，那些彩缤纷的笺纸，也在列莹可接受的范围内

过来招呼她的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列莹只顾看纸，既不提问也不吱声，让姑娘无所适从，默默跟在列莹侧，直至面尴尬。列莹终于注意到了她，问：“我来买一些纸，练书法用的，不要这样绿绿。但是，一定要最好的，我是当作礼。”

宣西门内店招林立，夹杂在一片商铺之中的桂铺店招不算起，列莹走桂铺，满是缤纷琳琅的纸张，和从扇到灯笼各门各类的纸制品。列莹惊讶地端详着样各异的纸张，纵然彩甚至金的笺纸并不罕见，却从没有想到一张薄薄的笺纸还可以折腾如此繁复的样。

“那么多好东西我都送给了你，当然不会对你小气。”敖尨对列莹的质疑表现了不满，“我不是不肯将轻舟借你，若是你一个人使轻舟，必定被南海族认定是你偷了轻舟，那你岂不更危险？还是我同你去吧。”

“没关系，还有一整个月。”列莹嬉笑着说。

此时主簿正好从沈冰待的卧室里走来，列莹听见他絮絮叨叨对沈冰代着各注意事项，坐在走廊下的两人起，等待主簿向他们走过来。列莹：“主簿不留在人间当大夫，真是可惜。”在龙中的主簿并不是一只健谈的妖，总是埋首事，甚少与同僚甚至敖尨作多余的谈。

主簿恭恭敬敬地向列莹鞠了个躬：“我已向病人过别，现在向狐姑娘别。人类都说，大夫还是少见的好。不过，如若病人往后遇到其它不适，或者有其他的病人需要，在下乐意效劳。”

姑娘笑了笑：“好。”她走到柜台后面，取一叠纸小心地斜抱着来，放在赶的柜台上打开：“这纸最适宜练书法。”

主簿到了二人面前，作揖：“龙君、狐姑娘，病人如今已无大碍，我重新写了一张方，已留在病人手上，只要照我的方调理，多些滋补的，慢慢养好即可。”

“龙中尽是族不常生病，主簿空有一医术，好不容易有了施展的余地，自然分外留恋些。”

“敖尨——”

的神看着他：“你肯将笔送我，又将墨送我，看来不是小气的神仙，为何不肯将轻舟借我用两天？我保证一定会完好如初地归还的。”列莹的语气轻，似是请求。

敖尨问：“大夫，听你的意思，病人的病是好了，以后还要再来吗？”

第104章和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