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莹始终躲在卧室里不去，客人走后，萧璃独自收拾着碗筷。了一桌丰盛的菜品，却没动过几筷。倒是褚衣澹从杏林捧回来的两坛酒，都已经见了底。褚衣澹自不必说，谢孚也是从过军的人，酒量非同一般。褚衣澹站在门框里，沉默地看着自己的妻良久，艰难地迈脚步，他蹲在萧璃背后，将她搂在怀里：“阿璃，对不起。”萧璃咬住嘴，咬得嘴发白，就是为了不让那一声哭来，却在褚衣澹的怀里剧烈地颤抖起来。

褚衣澹，走了。萧璃

他们不知那三个人是怎么谈的，卧室里的两人没有听到什么声响，他们没有争执也没有哭闹，从到尾宁静得不可思议。直到褚衣澹来敲卧室的门：“桓公，孚这就要离开了，问你是否一起走。”褚衣澹的声音听起来也极其的平静，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

列莹忽然离开了桌，桓淑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也不宜待在此，便说：“莹莹可能不舒服，我去看看。”陷在古怪的氛围中的三个人，无一回复，桓淑也等不及他们的回复，仓促去追列莹。

离开吧。这样的念突然从列莹的脑中闪过，她没有说来，因为她知前这个人一定不希望她离开。可是，比起夹在两个男人之间为难，也许离开对阿璃比较好。带着阿璃和孩一起离开，回到三清山去。列莹觉得自己找到了最好的那个办法。

列莹也不回地说：“我受不了了，受不了那奇怪的气氛。他们自己的问题，他们自己解决吧。我想帮帮阿璃，但是，我也不知怎样帮她。”列莹自责极了，她确实不应该把萧璃独自留下面对那两个人，可是，她又能帮得上什么呢？如果是桓淑，或许会有办法吧。

桓淑轻轻扯了扯列莹的衣袖，低声解释：“是褚衣澹，听说他向军司销假，提前回归军中，今日一早离去的。”

看来她们刚刚收到消息了，桓淑不敢多话，静悄悄地走到她们边坐下来。列莹全神贯注地看着萧璃，她看不到信的内容，只能从萧璃的表情变化上去揣测。然而萧璃的表情并不丰富，面如死灰，除此之外，悲伤喜悦都无从说起。当萧璃把信笺折起来时，角突然落下了一行泪。

“阿璃……”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只希望衣澹不要埋怨我的疏忽。”谢孚越说，神越是暗淡。

第24章诘心

“他走了。”谁？萧璃回答得言简意赅，列莹不敢多问，“也许不会再回来了。”

好在萧璃家不大，除了厨房和走廊，列莹也只能躲在卧室里。桓淑把卧室的门拉上，列莹跪在床铺旁边，端详着熟睡的婴儿，桓淑问：“你怎么突然就跑开了？”

萧璃没有提过那日他们三人到底谈了些什么，列莹也不敢问。只知从那日之后，谢孚和褚衣澹就都不曾来过，两人都派过家仆送和钱来，却都不肯面了。五天后，桓淑造访萧璃家时，两个女正坐在客厅里拆阅刚刚收到的信件。

“走，一起走。”桓淑回。他依依不舍地像列莹了别，拉开卧室的门看着褚衣澹，他神如常，只是，笑容中多了一分勉。桓淑尴尬地别过，匆匆向客厅走去。

桓淑扶着她的肩膀蹲下来：“她总是要面对的，你不需要帮她，也帮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