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侧着，偏向拿着手机的那一个方向，仿佛是无限地贴近了她，“……在一起，好不好？”

……

“嗯。”她竟笑了笑，说：“再说别的。”

他有了短暂离开的理由，低沉声向面前的两人说了声“抱歉”，拿着手机到僻静的转角接了她的电话。

他沉默了半晌，空无一人的转角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呼声，有些急促，渐渐又平静下来，她还在那边安安静静等他回答，明知她醉了，他疯了般控制不住，听见自己的声音一字一句说：“我你。”

他看着遥远的，远挂在天边的月亮，轻声说：“对不起。”

她愣了愣，撇撇嘴，“不要说重复的，没有新意，嗝。”

她一直打到自动挂断，他才清醒过来，迅速地想回拨给她，没想到，她竟又打了过来。

她的思路断断续续，接不上前面，忽然又说：“快歉。”

他说不上来从江来嘴里听到那些话时的心情，算不上沮丧，也不是失落，只是好像有麻木了，又被人用细细的针锥着，不疼，但是让人想躲开。

怎么会没有？

“很好。”她，“快说甜言语哄哄她，你不知女孩最喜听这些了，你一说，她心一，就什么都原谅你了。”

听到她叫其他人的名字，他的心一沉，有脱力，半靠在墙上，试图慢慢告诉她：“我是江渡。”

那天，他坐在餐厅里，对面是好多年都没有见到的江来和他带来的并不认识的孟梓琪。起先他的心是跃动的，得有些快，因江来主动给他打的那个电话而有些张，手都微微了汗，可是江来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给他介绍了同行的孟梓琪，又说了些让他照顾好她的话。

“……大虎……嗝……火锅店。”

她的电话就是那时候打来的，他拿手机看了好久，看着来电显示，竟不敢相信是她打过来的。

“混蒋知铖。”第一句话他就听她醉了，而且醉得很。“居然真的不接电话。”

“很你。”

地抬起，看着他，眨眨泛着光的，“我一都不记得了。”

她的好像沉重得撑不住，往下坠了坠，耷拉，好半天才说了一句：“……好……这个好。”

坐立不安地在那待了一个小时，他每一分每一秒都觉如坐针毡，几次想走，又走不了。

她像没有听见一般，嘀咕说：“知小霈为了你哭得有伤心吗？你这个混球，真想把你一脚踢开！”

“不行不行不行，”她忽然声音里急起来，手足无措：“她又哭了……你不能开，你得赶过来。”

后来，她就睡着了，电话通着也不知挂断，他在与江来的饭局中不告而别，现在她说的那家火锅店，将她小心翼翼背了回去，好像两人的故事才慢慢开始了。

江渡一怔，明白过来她是打错了电话，也大概听懂了是怎么一回事，没说话，就抬看着窗外的月亮，有清冷。

……

“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