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纪央起了床，被刘丽一提醒要去泡温泉的事，才突然想起来她的泳衣是读中的时候买的，现在已经穿不了了。江渡从南锡过来，应该也没有准备这个。

那年初三，他收到她递过来的信，在那隐隐的期待与兴奋之下，忽然就明白了自己对她那些奇怪却又难以克制的举动的来源。可是信拆了，却不是她写的，而是她帮人家递给他的。那一刻，一大的失落占据了他的内心，她看上去毫不在意，他却为此辗转难眠。

他只是突然想起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发现对纪央的心思有所不同的。

“可是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怀里的纪央比想象中更在意江渡的情绪，“是不是酒喝多了不舒服？”

纪央想探一探他的额试温，人却被抱，被他用大衣整个包裹了怀里，动弹不得。

江渡的脸冻得发红，纪央的脸捂得发红，两人相视一笑。江渡又弯下腰来，亲了亲她。他的有些凉，还有淡淡的酒气，纪央怕他着凉了，赶将他推了酒店，这才又跑回了家。

江渡听纪央埋在他絮絮叨叨的话语，这才意识到她在在意什么。他回了回神，拥住她，安：“我没有在意这个，你别多想。”

纪央终于能理解余黎夏说想和喜的人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的心情，因为此时此刻她抱着江渡，真的，一也不想松开。

这趟泡温泉之旅一共有十几个人，开了三辆车刚好坐满。江渡上车时，脸不太好看，纪央摸了摸他的手，也有些凉，不由得担心起来他是不是冒了。

那次他昏迷住院，中途迷迷糊糊醒过一次，以为是梦，只梦见看见她哭得止不住泪的脸，红着睛凑过来，他好似闻到她心碎的气息，没忍住，轻轻扬起下吻了吻她。

纪央本想趁发前去买，没想到黎莱的车已经到了她家楼下，等上了车，纪央说起这事，黎莱笑了笑，：“多大事啊，别急，到那里肯定有卖的。”

酒店门人来人往，江渡又带着她转到旁边的小巷里，借着一微弱的灯光无声拥抱了很久。最后，连被两层大衣双重包裹的纪央都觉到了刺骨的寒意，才意识到是该松开了。

好怎么说，看你也不说……”

江渡的下抵着她的发，瞬间起了捉的心思，佯装：“嗯，抱会儿就好了。”

等真正清醒过来，他仍觉得那是场梦，她为他哭过的痕迹，只剩下浮的，而这些在两人漫长的学生时代，并不是没有发生过。他想借生病来留住她，真是太微不足了。

纪央的脸隔着衣贴在他的膛上，一下就想到了那年坐公车，手穿他校服里，搂着他腰的事，半天没好意思吭声。

*

可是她说她喜他，这喜会让人发疯的，像是一下填补上了人生所有的不圆满，他拥有她，再别无他求。

倒是黎莱在前面边开车边调侃：“别担心，

她赶给江渡打了个电话，江渡声音有些初醒的低沉，格外地撩人，果不其然在电话那端告诉纪央自己没买泳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