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为什么可以不哭了。

那天我无数次听到了

泪已经涌了来，伤心彻骨的痛。

我却已经无法停止。

他叫：“你这人怎么那么赖啊，我都说完了，你还哭。”

陈重大为惊讶：“你会哭？你哭一次给我看，看见泪我才能相信。”

我委屈地等，心怦怦。

他耍赖：“人这么多，我不好意思说，找没人的时候我再说。要不我们回宾馆，我不不光说，我们还。你说好不好？”

陈重终于忍无可忍。

我望着他：“你真想看？”

我说：“那你说，你我。”

他说：“我……”

我终于艰难地对他说了那四个字：“我也你！”

用力在他怀抱里挣扎，挣了很久都没挣脱他的怀抱。渐渐疲力尽。

次啊。所以能够任何时候都叫得那样冠冕堂皇理直气壮。

我冲他叫：“那你说啊，我听你说。”

他无可奈何，飞快地又重复了一遍。

连说一声都不肯，他不我，他一也不我，他跟我在一起只不过是想！

他大声叫：“次啊。从来没对人说过的。”

即使挣扎去又怎么样，逃得他的怀抱，我能逃得自己的悲伤吗？

他凑近我耳边小声哄我：“这可是在大街上，好多人看着呢，你就别哭了行吗？我可没说不你，而且我也从来没有不你，对不对？。”

他终于没打，恨恨地说：“本来快说了，被你咬回去了，你活该。”

我放声恸哭。一不留神已经咬住他的肩膀，那是斩钉截铁绝不留情的一咬，疼得自己心都颤了犹不肯松开。

他观察我好久：“你倒是哭啊，我都等半天了。”

他一把推开了我，大声喊：“疼……啊！”

我被他的样惊醒，刚才他那声在咙里发的声音，难是……什么？忙对他说：“我没听清楚，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接下来几天，拉着陈重重新走了一遍我们以前一起走过的地方。告诉他某一天在某个地方，我一个人想起他，掉下了泪。

他搂住我：“我不说了，我永远都不说。你别哭了好不好？”

说当然没有。可是有或者没有，怎样才能证明？

我承认我又一次败给了他，就那么一个简简单单的理由，立刻叫得我柔百转。

陈重呆了两秒，连声说：“够了够了，我相信了，你真的会哭。”

不再上他的当，觉万念俱灰。

我目瞪呆，晃了晃，几乎要倒。

我说：“那好，你对我说，你不我。”

我哭得更厉害。

他说：“你要我说的话啊。正好，也不知怎么说，现在可以不说了。”

他边说边加重了拥抱我的力度，装着一副心猿意的样。

我问他：“说一声很难吗？那就不要说，永远也不要说。”

他又呆了两秒：“好了好了，我不是还没说吗？别哭了，啊。”

陈重小声在咙里嘟囔了一声什么，然后大声问：“好了吧，可以不哭了吧？”

泪仍止不住地，傻傻地看着他的肩渗丝丝血迹，后悔自己咬得那么重，想用手去摸一下都不敢，怕那痛会顺着指尖传到心里。

看见他的手扬了起来，我扬起脸等，等他的耳光重重落在我的脸上，心想死就死个痛快。

他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