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路的声音平和淡然：“不要想太多，闭上睛就好，很快的。”

”

她的声音很轻，也并不指望沈路会答应，她一个劲儿地摇，浑都打着颤。她看着车拐过弯，放慢了速度一往山上挪，心里只觉得沈路想要杀了她。

“什么怎么？”夜幕以一难以想象的速度拉起，国两旁是大的树林，路灯的间隔很远，整条路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他们就像原始山林一样，方圆几里内杳无人烟。

他又发动了车，车速很快，隔着玻璃，外面的风声听起来不真切极了，陆小伸手拉了拉他的袖：“慢一好吗？你是怎么了？我们去哪里？”

“你是说循环吗？”陆小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抖。

“神坛在山路的尽，一会儿你别张，闭上睛就好，我会开快的。”

沈路没法确定她的话有多少真实的成分，他沉默了会儿，有些心不在焉地安抚：“你不用害怕，你应该清楚是怎么回事的。”

沈路闭不答，真要说来，陆小大概会想要掐死他，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解释。可是，当边的小姑娘低开始抹泪时，他又不忍心了，他断断续续开了，那轻柔的语调却令陆小骨悚然。

“我不知呀。”陆小都快哭了，大概空调的温度太低了，她觉得冷，那凉意似有若无。

陆小试图冷静下来，她收起那些不必要的思绪，问：“去神坛什么？”

沈路叹了气，他把车停在路边，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我们回不去的。”

沈路了，决而淡漠：“那我带你去。”

“我不要去那里。”陆小拒绝，“我想回家。”

“开快什么？”

陆小抬看他，里满是哀求。她攥着他衣服的指节发白，双轻轻地颤抖着，好一会儿却说不话来。

车厢里一片静默，陆小开始不安，云层压得低，手表上的秒针飞快地转着，时间以一不被察觉的方式逝着。这超越常理的情况得她有些崩溃，她开始歉：“对不起，可我真的不知你在说什么。”

照这速度下去，等他们到了市中心，那也已经是第二天了。这缺席难保会带来什么后果，或者这本就逃脱不了了。沈路问她：“你想得起来要怎么吗？”

陆小正思考着现在是哪一天，却惊恐地发现沈路一降速的意思都没有，她去拉他，磕磕绊绊开：“快停下来呀，前面没有路了！”

沈路没有再回答了，陆小的心快得停不下来，她的呼了起来，她试图冷静一下，她不断着气，而这脆弱的不安令沈路非常后悔。他一开始就不该解释的，几十年过去了，他还是抛不开这些不必要的犹豫和怜惜。

陆小压没记住，她只是非常诧异：“这是我的原因？”

沈路应了声，又问：“有多久了？”

很快，他们到了差不多山的位置，那里有一片空地，随着奇怪的建筑映帘的，是东方现的鱼肚白，被山遮掩着，只有一小片痕迹，不大清晰。

沈路额上冒着汗，他的目光盯住前方的神坛，一脚油

车拐上了泥土地，路变得颠簸起来，前方的路黑的，空无一人的荒凉弥漫在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