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罗洋这次连回应都没有。

这时陆续有人来收篮，陆小也学着他们的样，双手合十拜了拜，这才把篮拿走。

“这本不用计算。”沈路摁了两下就把计算一扔，躺倒在地上，“你总共只卖了三本书。”

“你真的快破产了，我们还是把书店关了吧，收都不够租金的。”

纪罗洋嗯嗯地应着，完全没有听去。

他又问她：“晚上这里还有活动，你来不？”。

沈路倚在门看着她，也不知站了多久。陆小忽然回，他也有意外，他下意识说：“你吃吧，没有关系的。”

拜过了，就可以吃了，对吧？外婆是这么说的。

“可是她说她不来。”

傍晚时分，纪罗洋坐在门廊上，一手拿着大蒲扇，一手翻着放在面前凳上的书，沈路坐在一边抱着计算算书店的账。

沈路笑了笑：“正在上班啊。”

另一边呢，陆小并不是不想门，她只是不想去正元山神庙，所以答得敷衍。那庙那么远，所谓活动大概也是无聊的祭祀，没什么意思，还不如不去。

他没有再理会纪罗洋，拿起车钥匙，但是纪罗洋拦住了他：“我和你一起去吧，难得是你的祭典。”

纪罗洋摇叹息：“你就不能狠心一？别什么事都顺着她。”

“不了，大晚上门多不方便啊。”陆小宁愿洗完澡之后在空调房里看电影呢，那才舒服。

大概是觉得自己这么说不妥，沈路摸摸鼻，微妙地转移了话题：“你来祭拜？”

所以晚上的时候，她和表妹去了香源桥公园吃烧烤。

沈路略显犹豫，他停了停，回答：“对。”

她起，又望了神像一会儿，然后目光就渐渐下移到自己的那个篮上。

可也就是这时，她莫名觉到了什么，鬼使神差地回了。

沈路叹气。

香源桥公园就在香源河沿岸，外公外婆每天晚上就在这里散步。晚上的时候，岸边摆了各小摊，吃的、玩的，非常闹，又正值祭典，晚上八时还有烟可看。河面上停了许多船，供大家划船游玩，是那脚踏船，票也不贵，一个人十元。

陆小伸手拿了一个，浅绿的团起来的，青翠滴，大夏天的看着很有。她张了张嘴，可又忽然觉得，放冰箱里冰一下说不定味会更好，她略略想了下，便又放了回去。

陆小一脸怀疑。

有没有用呢，反正拜了也不吃亏。陆小是这么想的。

陆小：“你也是？”

“再见啦。”她对沈路说。

“这里觉像是另一个世界，”

这天是周五，工作日，一大早的在这里碰见沈路她着实有些奇怪，她于是问：“你不上班吗？”

沈路了。

☆、正元山神祭

“……”

陆小和表妹逛累了，脆买了票坐在船上，她们把船划到河中心，远离岸边的灯光。晚上的河看上去就是漆黑一片，偶尔反着些许不知从何方而来的光线。

他的指尖转了转，画了个圆。陆小以为他会说自己是寺庙里的人，结果他说：“我是民宗局的，今天是祭典，所以过来看看。”

见陆小神多有不屑，他又笑了起来：“确实很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