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江愣了下，问：“你要什么？”

茜元没有回答，程江抬看了看茜元后赌坊挂着的大大的“赌”字，言又止。

茜元问：“能借我钱吗？”

“这要是赔光了怎么办？”

茜元呆站在门，看雨淅淅沥沥连绵不绝，远山如黛，雾气迷蒙，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正在发呆时，忽然听见由远及近的蹄声踏而来，在自己前方堪堪停住，茜元抬，看见一个披黑斗篷的人翻下。

“反正你现在也没钱坐车，赔了也是没钱坐车，不一样嘛。”车夫把斗笠往脸上一盖，躺下睡去了。茜元急的团团转，最后还是揣着钱了赌坊。

这多么奇怪啊，茜元不明白。她虽是

程江给了茜元二十两。

“五两银。”

程江手持鞭，全透，角眉梢都带着滴，他着气，问：“你为何不说一声就离开？是因为靖婉她们吗？”

……

“不会。”茜元倒是回答得直接。

茜元想想也不早了，脆在此留宿一晚，明天一早再走。可她一个单女，独自上路已是忐忑不安，留宿旅店那更是不用休息了。后赌坊的灯光是彻夜通明，各叫喊声不绝于耳，反而更有安全一些，茜元站在门犹豫着。这里离连安还很远，车夫一定还会再抬价，而二十两银可以供一农家一年过活了，无论是拿去赌博还是了路费都不怎么划算。

车夫睛转了转，指指前方的一个小棚：“那里有赌坊，你可以去试试运气。”

程江仍是一副言又止的样，茜元等着他开，但最后他只是，说：“路上小心，下次再见。”便上离开了。

程江于是笑了笑，问：“你要多少？”

她想起程江刚刚样，实在有奇怪，他那么淡定无所谓的一个人，自己也是神明，又只是过去玩玩，他为何要独自冒雨追过来呢？是因为靖婉吗？想来不是。程府的氛围不错，程江却没有孩，而且如果没有记错，自己在程府的两个月，程江没有去任何一位夫人那里留宿过。程江是个游手好闲只顾玩乐的人，三位夫人却说他勤于政事，这只能说是一厢情愿的想法了。并且明明应该不满自己这个外人，靖婉却希望她能嫁到程府，之前三位夫人一起来，现在想想应该不是来质问自己的，而是邀请。

程江想了想，不确定地又看了看赌坊，问：“你会还吗？”

车夫也很不耐烦：“要坐坐，不坐我也乐得歇息。”

自然是输得分文不剩。

“你这是敲诈！”茜元气急。

这雨连着下了好几天，路上泥泞，沿途坑坑洼洼的很不好走，几次车夫都不愿再载，茜元给他加了好几次价钱，车夫才同意带她到最近的小镇“亭城”上。江南五月梅成熟，值此黄梅时节，温加上连绵不断的雨，使得一路上人心浮躁，等到了亭城，车夫的要价已经到了五两银。

“我没钱回去了。”茜元指了指那辆车，车夫还在睡觉。

“你一个人来？快回去吧，天快暗了。”茜元促。

“我没那么多钱！”

乘自己的车“辞”走，而是搭了辆车沿官路从杭州回连安。为什么没有乘那辆车“辞”呢，因为杭州开始下雨了，而“辞”的车篷不防雨，不排，雨天没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