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来可有再考？”

茜元到一阵发麻，手上的苹果也顾不上吃了，就在茜元纠结万分时，神像发话了，那神像问：“你要远门？”

茜元笑了起来，行了一个女的常礼。

此时参加会试的士们大约也离乡到了京城，山神庙顿时冷清了不少，茜元在门停下，熟门熟路地到大殿里，顺手拿起一旁的掸，拂去台上的灰尘。

“辞”腾空而起，穿过云雾，往山下去。

“也没有。”

过去了，她还没有一即将发的迹象，连百里外的知府大人都写信来了。

大殿里陷诡异的寂静，过了会儿，沈路开：“话说你竟然换回了女装，我都没见过呢，刚刚还想着是不是你。”

沈路问：“你官至哪里？”

神像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是。”

书神像自然是书生模样，还是明朝时的打扮，着圆领襕衫，巾，一脸气定神闲。但问题是，茜元觉得自己走到哪里，神像的目光就转到哪里，于是形成了一神一神像默默对视的画面。

茜元当惯了神明，每天悠闲度日，何曾被得这么过，她于是只好匆匆收拾了行李，坐上车，给赵熙辞留了一封信，就驾车离开了。

连安离清源很近，这么一闹腾差不多就到了清源境内。车在空中晃了晃便稳住了，茜元站起一看，那不远半山腰上立着的，不就是沈路的山神庙吗？于是她想着，既然正好路过，脆去个别再走吧。

苹果甜，丰富，茜元于是欣赏地低望了手中的苹果一。也就是此时，她忽然觉得这殿中有人在看着自己。茜元警惕地抬，可这殿那么小，放望去，哪有什么人。她转了一圈，目光放在了台上供着的书神像上。

“你要去哪？”沈路再次问。

“我报了病逝，没有赴任。”茜元有惊讶，但现在想来，和沈路一起京赶考竟是那么久远前的事情了。

这反复的等待，歉疚与悲伤，到最后却只是抬间平常的问候。

“很久，两百多年了吧，明朝已经灭亡

沈路回答得很慢，仿佛每一次开都异常耗费神力，但茜元难得有耐心，只是默默等着。

完这些事之后，茜元看到台上供着的果还蛮新鲜的，想着放坏了可不好，于是她左挑右选，最后拿起一个苹果，在衣服上了，就放到嘴里咬了一。

沈路的声音带着颇为怀念的味，他说：“真是好久前的事了啊，现在过去多久了？”

茜元只好让车往上面飞，又一钻了密林，前顿时就开阔了许多，蓝天白云广袤无垠，世间万尽收底。

茜元被这突然的问句吓到，忙在脑海里搜寻沈路当年的声音，无奈记不清了，于是她小心翼翼地问：“钦泽吗？”

“杭州。”茜元愉快地想到，再过不久，沈路就能脱离神像下来了。

盘坐在车厢前的横木上，透过面前的栏杆，可以看见四周景迅速往后退去。车下面就是幽幽山谷，原始森林树木林立，藤蔓盘错节，“辞”这一扎下去，沿途碰到了不少枝叶，的耳边尽是簌簌的声响，而那枝叶上沾着灰尘，此时都纷纷扬起，在细碎的光下看去，竟像是冬日细雪，纷繁而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