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奈回过神，看了手机，已经超过约定的时间了代驾还是没来。

楚何：“……”啧，还记仇了！

因为那句夸奖，那天她很开心。楚何带着她在雪地里玩到大半夜，还给她堆了一个胖乎乎的大雪人。

没多久景就自己把自己喝倒了，楚何看了时间，站起跟江说了声就带着团团走了。

地下停车场的灯又亮了一下，接着又开始明明灭灭，他们两个人在黑暗里都没再说话。

安奈了睛，团团一个人坐在车里也不

她安静地坐在楚河上看他笔尖在纸上留下一行一行漂亮的字，那是她第一次喜停电，和令人心悸的黑暗。

她记得刚到楚家那年除夕，她跟着楚熠和楚何一起回楚家本宅过年。大家一起吃年夜饭的时候她坐在长长的餐桌最角落的位置没怎么吃菜，等他们守岁的时候她饿了，就悄悄去厨房找吃的，结果不小心把盘里的一块老姜当土豆嚼了，辣得她捂着嘴悄悄吐，正好楚何从厨房门经过递给她一大杯白开，她受若惊地抱着喝了一大，被火辣辣的辣得从嘴里到咙像火烧一样，她站在那里晃了晃，然后又喝了一酒，楚何逗狗一样拍她脑袋，说：“哟，你酒量好。”

楚何沉沉地笑了笑，俯对着她的耳朵说：“你等代驾，我等你。”

“嗯”楚何嗓音低沉：“我送你回去。”已经十多了，他不放心安奈一个人回家。

他这样说着，却没有收回在安奈耳侧的手，安奈被他环着有些张，漆黑一片的地下停车场里只剩下两个人，她向后退了一下整个人地贴在了那上：“团团呢？”

安奈小时候很怕黑，有一次楚家大宅停电，家里只有她和楚何两个人，她穿着白睡衣两手拿着下午在路上买的蓝星星灯去楚何书房找楚何，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的时候楚何正翻箱倒柜找应急灯，看到她时突然说举着灯的样像一个小天使，他说完像是后悔对她那么温柔了整个人都暴躁起来：“烦死了，一边玩去，我明天升学考。”

“在车里……”楚何应该是低对她说话的，温的气息的洒在她的鼻尖，安奈觉得鼻尖有些，她摸了摸鼻尖说：“你带他回家吧，我等代驾。”

她走到他边用星星灯微弱的光给他照明，楚何找不到应急灯就单手把她抱在上，就着微弱的蓝光写最后几题。

团的小碗里，团团推开小碗自己跑了。

安奈在包厢里呆到景的司机过来接景，才打了电话叫好代驾往地下停车场那里走，快走到自己的车那里时停车场本来就明明灭灭的灯突然黑了下来，安奈站在原地靠在上，低摸黑在包里找手机照明冷不防有人一手在她耳侧，熟悉的气息让她心颤了一下：“楚何？”他还没走？

安奈在黑暗里摇摇意识到他可能看不到又说了句“没有”，她说完后下意识地屏着呼，心却越来越快，安奈觉得她大概还是喝多了，不然不会走灯一样回忆起曾经太多事情。

大概那时候她的酒量就被练来了，这么多年很少醉过。

……

他说话时呼的气息洒在她耳蜗，很，安奈一手捂着耳朵，另一只手推了楚何一下，然后她听到楚何低笑了几声：“你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