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抖上的疙瘩，刚好这时服务员喊他们过去取麻辣。

余恒瞟了一常俪的麻辣，里面红彤彤的一片，碗边还淋了很多醋，常俪正在用筷搅上面的料，余恒忍不住问：“你现在吃得这么重味吗？”

余恒将常俪送到楼下又叮嘱：“晚上多喝，从吃完饭到现在你已经清过好几次嗓了，以后少

穿好衣服，两人从店里走了来。巷里还是那么黑，虽然来时他们没遇到什么障碍，但余恒还是拿手机照亮前方的路。一个小时前，常俪带余恒走了这条巷；一个小时后，两人的位置已然调了过来，余恒走在常俪前面半步，时不时地侧提醒她注意胡停在路边的自行车，常俪穿着一白羽绒服，不蹭到哪里都是一抹黑。

常俪这是吃过多少回啊，背调料溜得他差没听清，余恒反应了两秒才说：“我要麻酱和辣椒油，辣椒油少一，蒜泥和醋不要。”

“不要了，我改天再来也是一样的。”

了巷，外面的大街上光线明亮，余恒把手机收起来问：“你怎么走？”

“你还没说这个炒饭怎么样呢？”常俪的声音打断了余恒的思绪。

搅匀之后，常俪又觉得料有多，她夹起一块西兰在碗边沥了沥，“是啊，我在法国那几年吃得没滋没味，回国之后就比较喜味重的”。

余恒还没起，常俪已经拿着号码牌站起来了，“我去取吧，你要加麻酱辣椒油蒜泥醋吗？”

过了一会儿，常俪才回过正面对着余恒说：“我们走吧”。

嗯，西兰没有煮过，吃起来还是脆的，常俪很满意。

吃完饭，两人又坐了一会儿。即使在这个时间，店里依然不断有人来。常俪用手撑着下看向窗外，外面黑漆漆的，一切都不分明。夜掩盖了路边的下、垃圾桶等等让人丧失的东西，常俪竟无端觉得这个场景有像去年在洛杉矶的那家海边餐厅。常俪把视线收回来盯着窗上映着的她和余恒模糊的影，她很突兀地问：“你真的不去国了吗？”

常俪没拒绝，她知就算自己说不用余恒也一定会送的，左右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耽误不了什么事的。

常俪端着两个大碗回来，余恒先接过自己的，然后挪了挪桌上的盘和碟，这才腾来放常俪的那一碗。

看见常俪吃东西的表情，余恒觉得有好笑又有莫名的慨。如果今晚他们在一家装修致服务周到尚可的餐厅吃饭，常俪大概还是下午刚见面时的那副样，疏离、礼貌、拒他于千里之外。余恒并非想什么，或者是确定什么，他只是希望他们还能像以前那样相，至少目前是这样。

余恒也面向窗，不知是在回答她还是在回答自己：“嗯，不去了。”

“我……”，刚说了一个字，常俪就觉得自己的咙被粘住了，她清了清嗓继续说：“我走路回去，大概十几分钟就到了。”

常俪说她周末经常来这吃饭的时候余恒就猜她住得不远，“那我先送你吧，等下我再打车回去”。

“还不错，我喜他们把料切得碎碎的，而且饭炒得很松。对了，你要不要带一份回去明天早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