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余恒又一次充当了听众，他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没想到常俪只是向他倒倒苦而已。常俪所面临的困境基本上每个留学生都遇到过，有的人持住了有的人放弃了，其实回想想也不过如此。余恒和常俪分享了他第一次去国时的受：“我刚到国时，和你现在的状态差不多，每天都很累，但是觉一成果都没有。我来国也是有语言障碍的，毕竟我大学时主修的是法语。有时候看着英语单词，我不知不觉就念了法语来。我刚开始小组作业的时候也是找不到组，国人宁愿找什么都不的印度人，也不愿意和中国人一起，那时候我特别愁。有的作业我只能一个人完成，不过后来的分数证明我们也不一定比他们得差，只是我们总觉得一定要和他们一起才能拿分。当然了，你不要抱着以后全都一个人搞定的心态，这样老师会觉得你没有合作神。只要能和法国人一组，你就不要单独完成作业，毕竟在语言表述上你不可能超过法国人。我想你应该找到你的优势，比法语你当然不行，但是比计算机语言你未必不如他们。你想想我们从小到大接受的是什么样的理科教育，你觉得我们读理科会输给法国人吗？我觉得你一定要让他们看到你在这方面的优势，这样的话他们一定会很愿意和你一组的。”

万圣节大学放了一个星期的假，不过常俪依然没有时间休息，因为节后上就要提下一的作业。常俪总算是会到M1有多难念了，才上了一个多月的课，她已经萌生了几次放弃的念，她总觉得看不到希望。照童舟的说法，仅仅考试和作业过关是不够的，她必须超过很多法国人排在前列才有希望读到M2，可是现在的她连完成课题都有困难，她实在无法想象如何才能成为佼佼者。

在孩们玩“不给糖就捣”的时候，常俪还在电脑前不停地敲代码。她的笔记本已经很旧了，运行速度极慢，她打上去的代码要延迟几秒钟才能现在屏幕上。敲了一会儿，常俪被电脑和代码得心烦意，她重重地把电脑合上，然后爬上床，今晚她不想再看这些了。

“我看过其他人的作业，法国人是没比我到哪里去，但是反过来说我也没超越他们，其实我自己都找不到理由说服他们和我一组。”常俪沮丧地说。

组作业。常俪不得不厚着脸去问法国同学能否和她组成一组，或者允许她加他们的小组。他们这个专业总共有70多个学生，其中有10几个中国人。大家为了拿到好分数，都想和法国人一组，但是法国同学的纳能力非常有限，再说他们也不希望中国人加之后拉低成绩。

“这个就得慢慢来了，你肯定不可能上就成为专业最的人。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在你不擅长的领域和他们死磕，你要扩大你的优势。而且情况未必有你想的那么坏，你之前

万圣节前，常俪已经上传了几份作业。她和几个法国同学混了个半熟，大家一起完成了这些课题。常俪负责的只是其中一个分，提之前她看了法国同学的分，她相信自己没有拖后。

常俪拿起手机翻里面的联系人，她想找人诉诉苦，如果再憋下去，她可能会忍不住把电脑敲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