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鸣手指停在鼻侧，过了一会儿才说：「她不让你见我，你为什么又来？」

陆家的轿车停在篮球馆的台阶下，车在雨中闪着幽幽的光芒。陆婷伸纤的手掌，五指错与曲鸣握在一起，小声说：「我妈只是一时不好接受。但她最疼我了，慢慢就会好的。你不要生她的气。」

曲鸣心里生一丝张，「她没说什么吗？」

「去红狼酒吧。」庄碧雯递给他一张卡片，「这个地址。」

曲鸣作了个无所谓的表情。

他用同样的方式摧毁了苏毓琳、景俪、杨芸，还有南月。他不相信庄碧雯的反应会比这些女人更。

「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事事都要听妈妈的话。她刚走我就拿着便当来了。」陆婷丽的双笑盈盈看着他，「好不好吃？我亲手的呢！」

陆婷站起来，「我有司机，你去见朋友好了。不要打架啊。」

「大！」

忽然大门微微一响，乌鸦拥着一个材小的大睛女生来。陆婷听到声音，立刻矜持地坐直，一边推开曲鸣的手。

陆婷好奇地说：「他们在什么？」

曲鸣用指背蹭了蹭鼻，慢慢说：「后来你又见她了吗？」

「你们篮球社打了好多架，连我妈都知。」陆婷说着笑起来，「我妈还说了，你是属蛐蛐的，生好斗，让我离你远远的。」

曲鸣走过去拿手机，接通听了一会儿，然后冷淡地说：「一个小时以后我过去。」

曲鸣还没有回答，放在一旁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陆婷嘟起嘴，「然后我就跑了。」

曲鸣理问题的方式就和他在球场上的冲撞一样：简单，直接，而且暴。蔡担忧在他看来很容易解决——只要让庄碧雯接受足够的教训，摧毁她所有的尊严和自信，把她该死的傲慢扔桶，让她永远不敢再面对自己，不敢在自己面前嚣张，不敢再摆长辈的架——就可以了。

「可我爸也不是很啊。」陆婷说：「后面还有呢，你想不想接着听？」

乌鸦堆起笑容，像个小弟一样鞠了个躬，「老大！大嫂！」

从小到大，无论什么，曲鸣从来都没有后悔过。这一次他也不准备后悔。他只知一件事：陆婷是他的，谁都不能阻止自己得到她。即使那个人是陆婷的母亲。

说着她在曲鸣亲了一下，然后走下台阶，像一支芬芳的玫瑰般摇曳着穿过雨幕。

曲鸣一果呛了来，「不行！」

曲鸣挂断电话，「我送你去上课。」

曲鸣看着陆婷登上轿车，她洁白的面孔靠近车窗，呵了气，在雾上画两个相连的心形，然后向他招了招手。

车龙的都市内，修饰一新的庄碧雯从私人容会所来，一边打电话让司机自行回去，一边招手拦下一辆租车。她那华贵的晚礼服让租车司机有些吃惊，频频从后视镜里看她。

曲鸣喝了果，「拉拉队训练。」

停下来看着他，忽然倾过兴说：「你脾气变好了啊！竟然没有生气！」

「你好，乌鸦。」陆婷扭看了一，顿时睛一亮，「是你的女朋友吗？好漂亮呢。咦，你是不是叫杨……」

曲鸣从袋中握的拳放在上，轻轻磕着牙齿。

「为什么不行？对了，我听说景俪老师也在拉拉队——喂，」陆婷压低声音说：「我听好多人在说，她是不是山的女朋友？」

曲鸣敷衍着说：「有一淡……」他心里却在奇怪，庄碧雯已经吃了药，连人都一也不反抗地被自己上了，为什么还烈反对陆婷和自己在一起？难是这些药过期了？

「见了啊。我下午回去，我妈还在生气，一直板着脸。」

「说了。我妈急着去容院作发，说晚上有个酒会要参加，临走时警告我说：如果我再和你见面，她就要和我断绝母女关系。」

训练室的门哗的打开，山抱着肩，晃了晃下。杨芸低下，一手着短裙，匆忙走训练室。

「然后我妈说，她把我养这么大，是为了让我能继承陆家的事业。如果我嫁给你，整个滨大都成你们曲家的。我爸爸、爷爷一辈的心血都白费了。而且曲家那小一看就是个不争气的，除了打球什么都不懂，连话都不会说。滨大到他手里，肯定要没落。」

陆婷张大睛，「我也来给你当拉拉队好不好？」

「我叫杨芸。」那个女生微微鞠了个躬，小声对曲鸣说：「社长，我找大哥。」

「后来呢？」

曲鸣摸了摸鼻，「我又不喜打架。」

曲鸣双手抱在脑后，靠在座椅上，懒洋洋说：「你妈比你还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