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梁辛坚持到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才回了老家。走前给梁柔来了个电话,姐弟俩匆匆说了几句,梁辛就上飞机了。
梁柔先开始还有些担心今年的过年聂焱会不会不能在这里过。
毕竟尹雅都已经找来了,没道理聂焱的父亲不来。结果却出乎意料,聂兆忠并没有如预料般来找聂焱回家。
梁柔松口气,一家人欢欢喜喜的过年。
只是没想到,大年三十的晚上,家门被敲响。
开门一看,是梁辛。
梁柔震惊了,“你怎么在这里?”不怪她这个姐姐问出这样的傻问题,要知道昨天梁辛才上飞机回老家。今天他就出现在了临海市,这实在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且,今晚是年三十,梁辛不在家里过,太不正常了。
梁辛一脸的愤怒加不忿,气的整个人都在抖。
梁柔看他不对劲儿,就把他拉了进来,进门让安安看到,就大声喊,“舅舅!”
梁辛平时见到安安,无论如何都是会笑的。
可是今天,他脸板着。一点笑都扯不出来。
聂焱怀里抱着安安,目光询问梁柔,怎么回事?
梁柔摇摇头,拉着梁辛进了卧室,想跟梁辛私下说,看梁辛这样子,绝对不是小事。
果然只剩两姐弟了,梁辛就咬着牙说:“咱妈给我们找了个后爸。”
这话梁辛真的咬的很重的再说,那感觉,简直就跟多深仇大恨似得。
梁柔听到的第一时间也有些懵,实在是这个消息太令人吃惊。
不过转念,梁柔也能想通。梁柔这些年都在外面打拼,梁辛上了大学后也离开了家,他们家条件不好,几乎所有的寒暑假,梁辛都在外打工,能回家的日子尤其的少。从这个方面说,梁柔的母亲其实是孤身一人留在家乡的。
梁柔的母亲现在也不过五十多岁,当年梁柔的父亲殉职的时候,梁柔的母亲还不到五十岁,年纪并不到,都不算是完全的老年人。
一个人过日子。想要找个知冷知热的人,倒是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梁柔就劝梁辛,“妈妈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身边也该找个伴了。”
谁知梁柔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梁辛彻底的暴起,几乎是声嘶力竭的跟梁柔吼起来,“她这样,对得起爸爸吗?你知道她找的是谁?就是咱们楼下的陈叔!从前帮咱家换煤气罐安装电表的陈叔!”
有些事情不敢想,真的令人恐惧。
梁辛没办法克制住自己,“要不是我回去的时候发现家里多了男人的东西,恐怕到今天。咱妈都还是会瞒着我!她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瞒着人?她正大光明的找老伴,我难道会不同意?我看她根本就是”
“梁辛!”梁柔也跟着吼。
吼完弟弟的名字,梁柔手都在抖。
她知道弟弟想要说什么,这么多年,楼下的陈叔对他们家一直是很照顾的。陈叔从前也有老婆,可是当年刚开放闹下海潮的时候,陈叔的老婆辞了工作跑去沿海做生意。听说后来发了财,对陈叔这种老实巴交的小城市企业单位里的职工就看不上了,闹着离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