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就是屋里那个老太太就得哭一鼻子。”
想起齐奶奶,两人都心有戚戚。
谁也不想让齐奶奶伤心。
梁柔在家里找了胃药出来,喂着聂焱吃了。看他疼的满头冷汗,梁柔忍不住批评他,“刚才就让你慢点吃,你这一看就是这段时间没好好吃饭。回来又暴饮暴食,你不胃疼谁胃疼!”
聂焱昏昏欲睡。
梁柔说:“明天起,你别出去忙了,在家里养两天吧。我给你准备。”
齐奶奶今天起迟了。
很久没有睡的这么沉过,想来真是不服老不行,昨天她担心梁柔,抱着安安找了好久。想来是给累着了,晚上回来才能这么一头倒下,睡了这么久才醒。
真的老了啊?
可她放不下的人,该怎么办?
齐奶奶走出卧室后,惊喜的发现,安安也已经起了。
此时跟聂焱排排坐在沙发上,梁柔坐在两人对面的茶几上,手里端着白瓷碗。
“啊!张嘴!”梁柔说。
安安乖乖的张开嘴,一口粥喂进去,吃的笑眯眯的。
然后梁柔一转头,“来,你也张嘴!”
聂焱那脸真是让人看了就想笑。
安安扭头对着聂焱张口嘴,让他看自己嘴里已经被含含糊糊的粥,然后使坏,噗了一口。
连粥带口水,喷了聂焱一身。
梁柔也不在意,反正安安带着围兜兜。至于聂焱他没穿上衣,胸口挂着稀烂的米粒什么的,梁柔也不好意思擦不是。
“快张嘴!”梁柔又催了一遍。
聂焱简直别扭到了极点,侧着头说:“我不吃甜的!”
梁柔翻了白眼,直言道:“没你挑的份!”
胃疼了一夜的人到底是谁,她一夜没睡,照顾他。看天亮了,就熬了大米粥,用砂锅熬的,粥上熬出一层的米油。
然后撒了细细的白糖进去。
胃病严重的人,最好是吃流食。而且刚开始,不能给吃其他的粥,就是大白粥最温补。
聂焱被梁柔瞪的没脾气,这人守了他一夜,早上起来又忙忙碌碌的给他准备粥,让他这会儿不给她好脸,还真是做不到。
没办法,聂焱只能不情不愿的张开嘴。
梁柔喂了一勺进去。
然后就是安安一口,聂焱一口。
安安大概是觉得有个跟自己一样的人,很新奇。而且这个人显然没有她乖,一路吃的津津有味,还故意对着聂焱吧唧嘴。
就安安那个小嘴巴,红丢丢的,还粘着米粒。
半点不让人觉得恶心,反而觉得可爱的不得了。
两个人一起分吃了一碗粥,安安的食量是够的。对聂焱来说,当然是少了。不过梁柔想着他要少食多餐,这样对他的身体好,所以就不打算再喂了。
梁柔夸安安,“真棒,宝贝儿!”
谁知到安安一扭头,对着聂焱说,“棒!”
这个字倒是说的字正腔圆的。
其实安安现在说话,基本是没有什么自我意识,她不过就是学舌,大人说什么她说什么。不过这个‘棒’字,显然跟从前的学舌不一样。
聂焱原本被安安夸了觉得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