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菀看她，又移下目光下，“便是没母亲的时候，也明白的。皇太后您想跟嫔妾说什么，且说吧。”

青菀则专心

皇太后和青菀都不接这话,皇太后那是识趣知说什么都不合适,青菀则是知自己说什么都像虚情假意。这个世的女人可怜,不是哪一个可怜,从上到下，都活得万般不易。便是皇后这般母仪天下的,照样苦凄凄的。

不知要说什么，青菀此时心里无有不适，知她已经翻不什么浪来了。她让许礴去，只自己留在屋里。两人一上一下，坐着默声许久，皇太后才又开说：“了母亲，你应该是能明白一个母亲的心了？”

皇太后自己也明白，到这会儿黔驴技穷了，要找人家心，谁也不是傻，能真应下。她能说的话也就到这里了，别无他念，只希望有生之年再享享儿孙乐。至于这个让许礴与朝臣对立且杠到底的女人，她比不上，也无心再去比什么了。那前朝后的事，她也尽数都不再往心里去了。

瞧着是累了，许礴便跟她说让她歇着，自己带了青菀和小皇要走。皇太后忽清清嗓，跟青菀说：“菀贵妃，你留下，哀家有话想单独与你说。”

皇太后缓了一甚为长时间的气，“哀家那时的所有事，都是因为一颗母亲的心，你明白就好了。现在，哀家是什么都不上了，也不能拿你怎么样，只是想平日里能多见见孙。今儿哀家留你下来，是想求你，原谅以前哀家的事，让哀家尽尽皇祖母的心。”

“嫔妾不敢当。”青菀哪里受得起那个“求”字，“原谅不原谅的且不说，太后看孙是理应的，以后嫔妾常带过来给您瞧便是了。”

有时候皇后去逗哄小皇,也会慨，“本要是也能有个一儿半女,这辈就无憾了。”

至于里的其他嫔妃,除了请安的时候一坐着说几句话,平日里青菀也都不与她们厮混一,见得甚少。人也知她现在在里的地位，心里有着对她贬斥和对她如今地位仰视的双重心理，对她也不愿亲近。倒是喜去皇后那，无事赏看戏，打发打发日。

她现在是全然不后与前朝的事情的，许礴和青菀也不与她计较什么。就是个安享晚年的老人了，病态浮面，还与她拧气不成？话上自然顺着她，让她面上过得去。她也识趣，不往多了说，说几句就收了话。

☆、73|昭殿02

着多生几个，是好事儿。”

自皇太后致了歉后,青菀无有什么特殊的表示，但和她之间的关系确实缓和了不少。许礴是要时常在前朝呆着的，她在昭殿看着母带孩,每日也都要带往慈宁去一趟。有时在那里也会碰上皇后,三个人在一,说些家杂闲话,不及不可提不能说的。维持的表面和平，是里女人最擅长的事情。

可是再苦凄凄，青菀如今也不到让了自己男人来解决她苦难的事情。这路是她自己选的，或是生来就是此番命数,且都只能承受罢了。这世上的人,谁不是苦中作乐。她自己若不是遇上了许礴，过得又能是什么日？

而在青菀心里想着，这皇太后已然成了一个老人，想见孙是正常。但若说叫她原谅她，那大约也从无原谅起。她们之间的关系，这一辈，也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