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菀收回目光，又说：“皇上喜好佛法，你容颜姣好又佛法，能得圣心不意外。可是，你能见着皇上，顺利得到恩，这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福气。这其中必定是有因由的，不然，淑妃娘娘这个牵线搭桥的人图什么？”

青菀抿，那时那般委屈自己，是有目的的。下她已经不需要再跟着净虚，一清的事情已有大半真相，也得了安宁，自然不愿再违背自己的心意。可这话不能说，说来得有纷争，是以一句，“我想好了，找个地方剃度去，还姑。你了娘娘，哪一日瞧见我，还能记着我，我就阿弥陀佛了。儿要黏在一起，不定是好事。这世上谁不会背叛你？你相信了那么些年的男人，不是说将你甩了就甩了么？你又相信我，你知我是什么人？”

青菀把手从她手心回来，她从来都是自私的人。遇着凶险难，肯为别人牺牲自己的时候少。上回也是不肯为净虚来容府，还是瞧着她给的白玉钵盂一时动摇了心思。这回再要她去，一生受人牵制摆布，她自然不愿意。大院儿里的日已经那样了，墙里的日能好过到哪里去？

可净虚不依不饶，非得缠着她松下这来。她心里不踏实，要找个人拽着，这世上也只有青菀能给她拽。青菀被她缠得颇烦，便拿话刺激她，说：“我又看不懂你了，早前不是为个男人要死要活割了手腕么？这才多少日，你又跟了那老皇帝？你拿你自己什么？那老皇帝又知么？你在山上受过匪人的……”

青菀说得这些话净虚都明白，可这会儿已然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她看向青菀，伸手过去拉她的手，“你既知其中必有凶险，忍心我一人去冒险么？咱们难得了心，就该在一。”

什么不是拿你挡在前？那时你也没觉得轻贱了自己。这会儿我对你怎么样？你却要走。”

虽是故意要刺激她，却还是要控制些分寸的。青菀没把下的话说来，净虚自然也听得明白。她原当净虚听了这话必然雷霆大怒，这是她不可揭的伤疤，以前还要为这个毒死她呢！可没想到，她却是十分平静，回青菀的话，“谁没有些过去？过去了，就不计较了。山上那事，我对皇上了底，他知，也只说了那些人可恨该杀罢了。之于以前的事，再不提了。只当那人死了

这话刻薄，便是好脾气的也不能忍下来。净虚一脸愠怒，到底没发作来。好半晌压下那气去，冷着声音问青菀，“你知我要去哪里？”

青菀摇，“蒙来的，这么瞧着，是真的了？”

青菀看着她，半晌默声，然后轻声说了句，“淑妃娘娘此番用意，是为的什么，你知么？”

听她这话，净虚一愣，好半晌没说话来。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有想过，但终究还想不样来。这会儿是皇上那边颁了册文她就得，自己选择不了。而她能的，也就是着青菀，让她随自己一同去，方才心里踏实。

净虚又一阵气结，咬住下半晌，才又：“你既猜到了，我便跟你直说了罢。再有些日，里就会下来册文，皇上要册封我才人。这是皇上答应我的，旁人还不知晓。里步步艰险，凭我一人去，怎能站得住脚跟。你既拿我知己了，为何不能随我一同而往？有你在，你我同心，到底踏实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