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礴看着她的半侧脸颊，才刚是淡粉，现已是涨红。心里的混账心思又烈起来，喑声一句，“她不能，唯有你。”

青菀一直提着一颗心，几堵在嗓儿里。见他停了动作，却也不能放松。她亦绷得僵直，手上却不忘去摸索些案上有的东西。此时的六王爷，在她里和寒香寺山脚下那发情的野猫没甚区别。瞧他这样，像是停不下来的。

藏灰暗旧的袍衣，衣襟上压了一白缘儿，叠铺覆在白皙的脖颈间。其下脯起伏，低急促。再伴着面上红微张，急吁吁。那里受惊般的慌，也自成了一番挠人心窝的视。

☆、9|行路难06

青菀听他的话，越来越有情的味。心堵在嗓儿，脖颈也挣扎得染了一片粉红。心里想着这么下去，不知纠缠到几时。在这里，当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心里只好默默求起真佛来，叫救她一救。

这话是情话，搁寻常人，秃噜到嘴边儿也不定能说来的言辞。可他嘴里说来，却毫不费力，偏还一本正经。青菀不懂这其中弯弯绕绕，想不了许多，真心实意、虚情假意她都无从分辨，因只当听不懂话里意思，把脸转向一边，低声回他的话，“贫尼修行浅薄，许多事情且没悟透，又是不慧的。王爷若是想解惑，不如请我师父过来，必帮你了却尘世烦恼。”

许礴里的躁动异常汹涌，从也没这么烈过。才刚在容祁面前一番疾言厉，说着德语论，骂畜生之言。下却也将那话忘了，只想些畜生之事。他手握在青菀肩，满脑念，想着那灰袍下的细圆，手心不自觉抚一个圈绕，顺势移到她脖颈。指在她锁骨上扫过去，最后停落在咽。

许礴傍晚那时才在军帐里和容祁论过这话，心里一阵心虚，先想到的自然就是不能塌了自己的形象。因忙松手放了青菀，自己立起整了一下寝衣，看青菀也整衣整褂地站在一旁，才了声，“叫容大人来。”

这回真佛倒显了灵，像听到了她的心声一般，祈祷刚毕，门外就传来了士兵的声音，说：“王爷，容大人来了。”

许礴确实也没打算停不下，便是他再有德常，知这事不该，然还是控制不住里想要得到这个小尼姑的冲动。上每一个地方都在动，烈到他脑发空，有忍便会伤的觉。因他不过把手指搁在她咽上稍刻，便又移了往上，轻轻住她的下。那随着的动作，是把脸往前凑，要往那张微张急的嘴上亲。

许礴这才停下动作来，微微抬起，看了她半晌，忽说：“本王找你来，确是解惑的，才刚那话不假。今见小师父，便觉已相识半生，心念难控。怕是中了心，见了小师父就要发躁，不知怎么排解。小师父若是有法，可告知一二。”

容祁打起帐帘来的时候，见着的景象是许礴在案后

青菀惊慌地睁大了，许礴便这么俯面盯她睛里，低声问她，“跑什么？”

腰俯下来，脸对着自己。而脸是两个方向，他额角发缕散下，搭在她脸颊上。

恰时，青菀的手摸到了案上茶盏。这时便也顾不及其他了，摸起来就要往许礴脸上砸。偏手才抬一半，就叫他一把了下去，伴着清脆一声响，手和茶杯都砸在案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