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的是两个人，其中一个应该是军医，走到床边后伸手去提赵长渊把脉，而后又简单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完了才转对另一人，“王爷的伤势不太乐观……”

“见鬼！”颜昭忍不住低咒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虚弱的呼唤，打断了她的沉思。

她的视线无意间扫过自己的手，忽然整个人都愣住了。

视线所及，似乎是一个简陋的帐篷，看起来像是行军用的。帐篷的边角，有一张简陋的床榻，上面躺着一个人，半.着上，腰腹之间缠了层层绷带，却仍旧浸透血。除此之外，还有几相对不太严重的伤，已经结痂了。

“也罢，愿赌服输。”

“颜……昭……”

虽然跟记忆中相差甚远，但颜昭还是认来，那是赵长渊。

声音断断续续，且不真切。颜昭了好久，才分辨这是赵长渊的声音，跟她记忆中的相比较起来，略微显得有些苍老与虚弱，给人一命不久矣的觉。

她正准备随便选一条路往下走，余下的完全听天由命。已经迈过去了一只脚，另一只即将落地的时候，忽然觉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她的名字。略一迟疑后，她收回脚，转而迈向声音传来的那个方向。

她不过离开半月不到的时间，他怎么会突然受这么严重的伤，而且看起来这个人似乎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结合赵长渊以及她上的变化，觉就像是十来年的时间一下过去了。就算迷雾之中无日夜，她也可以肯定，绝对不可能过去了这么久！

她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前行，最终拨开迷雾，得见全景。

白皙，纤细，细腻，似乎都跟之前没什么差别。然而，这是一双属于成年人的手，而不是少女的手。

颜昭正疑惑着，忽然帐篷的帘被掀了起来，有人从外面来。她本想让开，却没想到，对方竟然整个穿过她的。

榻上昏迷不醒的赵长渊，似乎觉到了她的存在一般，挣扎

然而事实证明，这只是徒劳。

“本王一生几乎未尝败绩，唯有两次例外，一是蓉妃生下太，二……便是与你的赌注。”

以往面临选择的时候，颜昭很少会犹豫。这一次却是例外，她不得不停下来，仔细考虑接下来要怎么走。

那张脸，苍白如纸，亦是如此，不见一丝血。

颜昭皱眉，陷沉思。

从二人的谈中，颜昭察觉到一些线索，只是太过凌，一时拼凑不完整的信息。待二人离开后，她尝试伸手去碰赵长渊。乎意料，她的手竟然没有穿透他的，而是切切实实碰到了他，但是觉又有些不一样，像是隔着一层东西。

以手掐决，面前凭空凝聚一面镜，镜中映她的脸，一张足以称得上是尤的脸，妩媚且惑人，再寻不到一丝一毫属于少女的青涩。

视线从手上移到上，变化更为明显。原本少女的姿曼妙且纤细，但始终带着一丝青涩，现在却是一完全成熟的，属于成年人的。

“颜昭，你还是没有回来……”

选择，撇开能不能走对这个问题，单单是这个过程，就能把人疯。

迷雾四起，顷刻之间笼罩四周，给颜昭一仿佛又回到了最开始那片迷雾之中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