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燕然讲完时，程静雅早已泪满面。

牟燕然知，防汛队的工作，对顾北川来说，十分重要。

“要是没有顾北川护着，替我赶跑那些欺负我的小孩，替我半夜去厨房偷吃的，没准我都已经饿死了，或者是(())疯了。”

“后来,我们还是被人找到了,又重新回到了孤儿院。”

声音有些哽咽。

程静雅又对牟平山说：“燕然这么可怜，和顾北川的(情qíng)又这么，咱们就别反对他们了吧！”

“当时我还十分伤心，说好的不分开永远在一起呢？为什么要离开我先走。直到上次去q镇，碰到百年难遇的洪，我这才有机会再见到阿川，这一分别，就是十年。”

“我们就这么走走停停，在外面大概浪了一年。浪的时候,顾北川当时也才十岁，我们就靠乞讨为生,他有什么好吃的,都先让我吃。”

“我们一路奔逃,逃离了那个曾让我和他恶痛绝的地方。”

“幸好顾北川及时现，将我从那鬼的手中救了来。”

牟平山和程静雅均松了气。

“那时我们还小，不知可以去报警。我们害怕建再把我们抓回去,就避开大路,顺着偏僻的小路，往山老林里钻。”

牟燕然摇摇：“更大的磨难，其实还在后！”

“孤儿院其实本就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好，我们在里面穿不吃不饱，还常常受保育员的待，动不动就受罚。”

听着听着，她的()立了起来。

“行，我劝劝他试试。”牟燕然答应了。

“我们风餐宿，渴了喝泉，饿了打野野兔，后来还碰到了狼。实在饿得受不了,只好从山林里重新来。”

她将牟燕然拉了过来，搂在怀里：“孩，没想到你过去吃了这么多苦。”

想起当时那些暗无天(日rì)的经历，牟燕然的睛似乎被蒙上重重的()霾。

“……我万万没有想到那建能那禽兽的事,当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到了的绝望。”

让他放弃，估计比登天还难。

“可能是害怕我们再事，上到院长,下到孤儿,谁也没有把我们怎么样。也有可能是建到丢脸,这事也没法跟人说，就放过了我们。”

程静雅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还能有更悲惨的事？

程静雅摸了摸牟燕然的：“你爸也是为你好！你也谅谅他！”

“燕然，没想到以前你受了这么多的苦。”

“我们一直在孤儿院呆着，后来，顾北川丢下我，偷偷离开孤儿院，而我等到你们过来，将我领走。”

牟平山叹气：“算了，扭的瓜也不甜。这样，只要顾北川肯辞了防汛队的工作，另找一份职业，能给燕然安定的生活，我就同意他们结合在一起。”

静雅都怔了一怔，这事牟燕然从来没跟他们讲过。

可看着程静雅请求的神，牟燕然又不忍心拒绝。

“有些大的小孩，也有样学样，去欺负那些瘦弱胆还不大的小孩。很不幸，我就是其中那个。”

☆、78.左右为难

他

程静雅是第一次听自己养女说这些，心疼的握着牟燕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