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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话王(03)
29-06-22
以前工作一天的辛苦与一肚子的委屈,只有写日记诉苦,才能暂时忘掉;写
文字诉苦只能换来眼前的舒服逐走了高尚的志愿。
你以为你自己很特别吗?谁不知道功成名就的人都是这样熬过来呢?工作几
个月多了,工资不见涨,反倒是换了五六份工作,次次都爱装大爷,───大爷
我要是愿意快乐一会儿,而后混天地黑的睡个大觉;谁不喜欢这样呢?生活既是
那么无聊,痛苦,无望!生活的毒疮只能借着靠玩手提电话,烟酒和女人的毒药
麻木一会儿,以毒攻毒,毒气有朝一日必会归了心,谁不知道这个呢,可又谁能
有更好的主意代替这个呢?越不肯努力便越自怜。
以前我什么都不怕,敢闯敢当,现在我会找安闲自在:在广州的出租屋那段
日子里,刮风下雨,我都懒得出门面试,有得推掉就推;身上有点酸痛,也会休
养生息───一歇就是两三天。
自怜便自私,某宝里那点钱便不肯借给别人一块,想起那几天小严同学叫我
在天猫帮他买避孕套,说好了会发红包给我,尽管是三块多的价格,我也不愿干。
那点儿钱专为留着风天雨天自己垫着用。
烟酒可以让人,钱不能借出去,自己比一切人都娇贵可怜。
越闲越懒,无事可做又闷得慌,所以时时需要些娱乐,或吃好东西,或玩弄
企鹅号的女朋友。
乃至想到不该这样浪费光阴与金钱。
懒,能使人脾气大。
十几年的教育白白浪费了,现在我算是知道了怎样对人瞪眼,回来这几天里
早上我暂时代替母亲──骑电车送小俊上小学,然后傍晚五点左右接他放学。
现在的小孩比起以前来娇贵得多,生活条件越好,人就越懒!自打农村实行
真正的九年义务教育,老师们也开始蠢蠢欲动───夹带校长怎样思考赚外块。
我以前就读的那间小学发生过一次老师们的大罢课───无非就是老师工资
低,没油水可捞。
曾经我的老师也向她的学生诉苦───说农村老师工资特低。
但现在我知道自己的汗水是怎样的宝贵,能少出一滴便少一滴;有人要占我
的便宜,休想。
这年头借钱难,还钱更难!无怪乎有人给我起个外号叫「铁公鸡」。
管它是铁公鸡还是银公鸡,跟你很熟吗?凭什么你问我就得借,就连老同学
也不例外。
想当年我穷困潦倒,向大学里一个叫志权的同学借钱度日,志权生得人高马
大,五官也算是上俊俏,尤其是穿上西装时,简直酷毙了!平日里接触发觉志权
人挺好的,可谁知道对钱看不开,抓得太紧。
有一次他叫我去他那里工作,我去到后就后悔了便婉言谢绝。
一个月后,我问他借钱,他就说一句「不借。」
我不懂,那时我心灵比较脆弱,以为可以靠几年的同学关系,当年还是上下
铺呢,没想到他竟然会回复得那么绝情,一气之下把他联系方式全删了。
原本以为是自己的问题,未料到几个月后,我跟阿辉说起志权不肯借钱的事
,他笑了笑,你还好啦,我跟他比你还熟,他也不肯借给我。
或许他只是怕钱借出去了,人找不到。
何况志权并不是小气之人,他愿意请你吃饭喝酒,独独不肯借钱于他人。
也许他想维持同学之间最淳朴的关系,谈钱伤感情,不谈嘛,更伤!我们都
未能了解他心里怎么想,他不说,我们也不知道,何况已经没机会了,所有联系
方式都删了。
「嘟嘟」───到了学校门口,熄火车匙,随便的把车停下,让小俊自己走
进学校。
世间一切都在变化着,就连村里的小学,也爱装摸作样───学人家搞封闭
式教育,一个月向每位学生要2元伙食费!可是,你知道她们一天包两餐吃
的是什么吗?吃素!绝大多数都是菜比肉多。
象什么瘦肉粥呀,辣瓜粥,最好的算是鱼丸汤了。
好想投诉,太欺负人了,带强制性的住宿吃饭,说什么你不住宿就不要来上
学了!当我把这念头告诉母亲,被她教训了一顿:「别多事,这么多人都不投诉
,你为什么要强出头,你以为好玩吗,不知所谓!」
「妈,就因为太多人做习惯了缩头乌龟,所以学校才敢越来越放肆了,」
我反驳道:「你害怕什么?是担忧连累吖俊么」。
「叫你不要投诉就不要,别说那么多!」
平日里很少看到母亲发那么大的火,虽然我这次回来也让母亲很伤心,可伤
心归伤心,不至于轮到向我发火!诚然,投诉这事可大可小,你得先打电话给教
育局,然后他问你是哪个学生什么人,你的个人资料等等诸如之类的需要核实,
再者就去学校调查。
可是这么一来,古时的「官官相卫」
就露出水面了。
一旦你成功投诉,学校必定知道是哪个学生家长,而学生就会被老师打入冷
宫,───之前村里的中学就发生过类似的事件。
学生的家长投诉老师补课收额外费用!第二天,我起的很早,发觉头与喉都
有点发痛,这是因为昨晚次喝白酒搅稻花香一起喝的关系,我倒没去注意。
顺手拿起一张椅子就坐在院子里晨练───玩哑铃。
清晨的小风吹着我的头,我知道这点头痛不碍事,相信不久就会过去。
可是心中另有一些事儿,使我憋闷得发慌,而且一时没有方法去开脱。
昨天夜里的事教我疑惑,羞愧,难过,并且觉着有点危险。
然而「命运」
的大蒜头终归会栽倒我头上。
昨晚爸爸打电话回家,母亲跟他说了好长时间。
两人对话,唧唧喳喳,似乎在说我的事,完了后就听母亲讲,你爸是可能坐
下午两点多钟的班车。
这次我和爸爸来人民医院体检就是为了找她,而她丈夫也就是我表哥。
远远的我们就看到了她在注射室里走来走去。
「她总是那么忙,」
跟她一起工作的护士都这么说。
短暂的寒暄之后,荔枝一面给我抽血一面问我,「还念书吗?」
「已经工作了。」
我说,其实我跟她家人不熟,缺乏沟通,自然就会产生隔膜。
清明节她们一家人回来扫墓几乎都谈不上几句话。
很快,血抽好了,荔枝登记好名字,就步入注射室。
爸爸在一旁骂道,「你聋了吗?人家刚才头一次跟你打招呼,你怎么不回,
多没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