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钥匙的手已经哆嗦的不成样子,需要两只手,费了好大劲,尝试了很多
次,终于把钥匙插进了锁孔里。
拧了两圈,房门完好的反锁着,说明里面没人。
我的心这才稍稍踏实了一些。
拉开房门,里面的灯都黑着。
应该没人,我总算松了一口气。
「哐当」一声开门声惊出我一身冷汗,几乎要惊叫起来。
原来是身后隔壁人家的房门开了,一个穿着保暖内衣的中年大叔拎着一袋垃
圾走了出来。
看到我他也吓了一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我急忙朝他点点头,微笑着想和人家打个招呼,谁知道那大叔顺手把垃圾扔
在楼梯间角落的垃圾桶里,很奇怪的瞪了我一眼,转身就回到了他家的门里。
我无趣的正准备转身进屋的时候,那大叔突然用很严厉的口吻说:「你们才
搬来的?我告诉你们,这老楼隔音不好,我家有上学的孩子,你们两口子以后小
点声!都忍你们两天了,还能天天整到二半夜?」
我的身体触电般呆立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邻居的门「咣」的一声猛地被关上了。
我呆若木鸡般傻在那里好半天。
我傻笑。
我感觉我已经没有什么心可以继续伤下去了。
杨隽已经整整两天杳无音讯了,哈哈!个关于她的消息就是这个。
两天,我太蠢了,他们两天都在这里!
我还有什么好难过的?
我感觉自己已经被人无情的掏空了。
心早已不再属于我。
眼泪?我居然会为了这样的贱妇,不!淫妇!淫贱的荡妇而流泪?我他妈的
还是不是男人?能不能有点出息?李海涛!你他妈就是王八头!你他妈就是个大
傻逼!
好!我就去看看你们这两个贱人这两天都在我的新房!我的新房子里干了些
什么不知羞耻的恶心事!
打开灯。
客厅里还是我上次来的那样,家具都堆放在房间的中间,为了过两天要刷墙
嘛,我一个人把这几个破沙发都推到了中间,用塑料布蒙上了,现在上面满是灰
尘。
这是个三居室,两个卧房,一个厅,一厨一卫。
副卧里面的床已经被我拆了,只有主卧里有床,大双人床我那天犯懒了,没
拆。
我直接进了主卧。
出乎我的意料,房间里被打扫的非常干净。床上的被褥整齐的叠放着,床单
规规整整一个褶皱都没有。
问题是,我上次来的时候,这房间里的被褥都被我卷起来立在了墙角。
现在我看到的是一床新被褥,床单枕套都是新的。
地面上被打扫的一尘不染,一片碎纸屑都没有。
墙角有个崭新的塑料洗脸盆也是我上次来没有的。
我想起来,这里的卫生间的旧瓷砖被我刨掉了一半,有水,可以洗脸,但不
能洗澡。而事后洗澡或洗下身,是杨隽最大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