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心有异状，却也没有说什么，他以为她会提到那晚睡在一起的细节，但她不但什么都没说，还刻意不问。

如果他们真的不幸分开了……不就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吗？

「嗯？怎么了？」莫浅浅闻声回，笑着促。「你怎么落后了，快跟上。」

汪筱玫微微一笑，彻底消灭她的所有希望。

「你一直没跟我说，你喜不喜我欸，我们的关係现在究竟是……」他快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拉到他上。

不过，她真的喜他吗？

他想都没想的回答，「当然没办法啊，青梅竹就是青梅竹，男朋友就是男朋友。」

汪筱玫无所谓的耸肩，「我是很看好你们啦，因为你还是有你的矜持啊，你看你对于喜的人都会假仙一下，嗯，我是觉得蛮作的啦！不过，如果你真的对只是青梅竹的川旭只有家人才会的事情，机会还是有啦……」

「浅浅学妹，你把纸剪坏了。」一温和的嗓音忽然在耳边响起，她吓了一，下意识地转，叶禹帆笑着朝她递新的纸。

原本他们会在路途中随意聊天打闹，但最近他发现她寡言许多，走路也不像往常大喇喇的外八脚，变得有些正规正矩，反而让不长的路途拉长了。

柳川旭古怪的看着笑容满面的她，愣了愣，「呃，不会。我们回家吧。」

他忽然停下脚步，莫浅浅没有发现，还是往前走，他们的距离逐渐拉开。

社课结束后，柳川旭很自然地走向她，似乎没发现她的异状，他像小孩献宝，拿刚刚剪好的成品。「这个送你。」

她这才恍惚的展开纸，盯着断的麻雀，在心里哀悼几秒后成一团丢到垃圾桶。原本就不太严肃的社课因为她糗，大家不免放松的哄堂大笑。然而有几个忌妒她跟柳川旭要好的女社员笑的最大声，笑声中藏有几分看笑话的成分。

但最后还是会分手收场。

结果前的女孩愁容，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张开嘴想说什么，但她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讲，这个莫浅浅真是越长大越难懂了。

莫浅浅惊慌的抬与他四目接，柳川旭从她晶莹闪烁的眸里读懂了一个情竇初开的少女的羞赧情愫。

但是说完喜之后呢？

她很想要突破这无形的墙，却不知该怎么着手。

她没有正面回答，却突然丢一句没没脑的问题。

「真的吗？」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瞳瞬间重燃希望之光，她压抑不住涨的情绪，「你的意思是还是有机会在一起囉？」

于是她选择不正面回应他的问题，打了最安全的牌。

他们的关係变得很不单纯，却也不太复杂，她还是会跟他打闹，却不再那么毫无顾忌了，她搥的力放轻了，玩笑也不再好笑了。

莫浅浅偷偷望了专心剪纸的柳川旭，只有他无动于衷，似乎在剪很细腻的分，明明是冬天，他的额间还是渗汗来。

这次她没有上反驳猜测，顿了一拍才反应过来，「当然不是。」

「谢谢你。我好喜。」

他忍不住开：「欸。」

他剪的正是在打瞌睡的莫浅浅，纸中的女孩还不顾形象的。

她就这么放胆说喜吗？

？」

于是他还是忍不住开，打算撞破两人间无形存在的墙。

这是柳川旭的小剧场，但正在烦恼的莫浅浅同样无法理解他的想法。

他以为她会像平常那样生气的翻白，或是朝他猛揍，但乎意料的，她甜的笑靨，声音甜腻腻。

「但通常都会因为太熟悉彼此而分手就是了。」

「青梅竹跟男女朋友可以同时存在吗？」

青梅竹还是可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