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长公主的脸骤然变了，顿了片刻：“你说什么。”

想到这儿，永嘉长公主了一气：“人在那儿？”

“本要是不将你带回来，以太监房里的手段，你就算不死，半条命也去了，明日李福公公再来要人时，那边证据确凿，恐怕本也保不住你。”

“之前那回夜里，小的陪公主去御园里散心，那回，她就在假山后的小径上经过，之后小的去针工局里，她就拿这件事威胁小的，不断问小的要银。”

这样的事要是传去，别说这里，就是公主府里她都呆不安稳。

“你不是要为本气，你这是要让本在这里住不下去。”永嘉长公主停住脚步，正对着他，微眯起来，“王甫，你当本是傻。”

“是，公主，小的也没想到这畜生的记这么好。”王甫刻意省略了他还拿石砸过猫，偏要将它形容成这样，非除了不可。

王甫垂着，底不清是什么情绪，嘴上还是讨饶的：“上次秋宴上那畜生冲撞了公主，小的只是想为公主气。”

实在是蹬不开他，永嘉长公主伸手捂住不断起伏的，对他的话尚有怀疑：“她怎么会知你不是太监。”

永嘉长公主没有看到他低着的表情，她沉凝着神：“看来皇后娘娘的猫也不是平白无故挠你的。”

王甫抬起，满脸的恐慌，说起话来也语无次：“我杀人了…针工局里的朱兰嬷嬷知了我不是太监，她威胁我，还说要将这件事去，让里人都知小的和公主的事，我…我…本来只是想让她住嘴，没想到她…她就没气了。”

永嘉长公主一脚蹬开了他，王甫又爬了回来抱住她的，慌张：“公主，公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当时一直嚷着说要把这件事说去，我情急之下这才……”

永嘉长公主在他跪着的旁边坐了下来，垂眸看他，这才注意到他脚上的伤，就这功夫，已经往外渗了不少血，落到了地上。

屋内倏地静了下来。

王甫匍匐下大喊：“小的不敢！”

“所以那日秋宴，它是认了你才会扑过来挠你。”

“……我将她扔在废院的一井里。”王甫跪着的微松了下，犹如他这会儿悬在半空中的心，总算是落下了些，他确信，公主一定会保下他。

这时王甫的额上满是汗，不知是被长公主的话给惊着了，还是疼来的冷汗，他心中不断权衡着利弊，眸闪烁着，想着计策。

那都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四五月份，天才刚和起来，她夜里睡不着，就去御园散心，夜人静下起了些兴致，王甫就在假山内取悦于她。

“上次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你为什么还要去招惹！”

王甫一抖，抱住了她的哭：“公主，小的杀人了！”

王甫看着地面，底闪着戾气：“小的将她扔下井时，那猫就站在墙上。”

“你有什么不敢的。”永嘉长公主抚上他的脸，拍了拍，声音微冷，“畜生不听话，教不会，秋宴上挠了你，这件事过去也就过去了，谁也不会去计较，皇后娘娘还派了人送药过来，也算是给了面，事后你却不依不饶要置它于死地，还冒险去永和外抓它，你和一个畜生这么过不去，这就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