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凛看了她手里的琉璃杯,视线在她纤白的指上一顿,收了回来,音调微沉:“减免不是长久之计。”
红莺嘟囔:“怎么没有,娘娘您今儿才歇下就被吵醒了。”平日里可都是要睡上半个时辰才行。
可疑惑归疑惑,沈嫣还是很快朝外屋走去。
纪凛神微闪:“起来吧。”
“太远了,越河的位到了旱季也会下降,河
需挖的很
才能将
引过去,还不如蓄
。
沈嫣看着他,嘴角抿了笑意:“还没用饭吧?”
纪凛握起杯,神情清冷,就给了三个字:“不想去。”
沈嫣抬了下眸,不甚在意:“什么时候病好了什么时候学规矩,她要有本事,就一直病着。”
沈嫣的中恢复了清明,随即又疑惑的很,初四不是该去华
么,怎么到这儿来了?
纪凛吃的很快,转一碗饭就见底了,沈嫣还想让他慢
,还没开
,她给了盛的汤也见底了,她不由失笑:“要不是知
你忙了一天,我还以为是玳儿她们生了什么好手艺。”吃的狼吞虎咽。
“将近年末,皇上是担心那边的百姓付不起这田税。”
“娘娘,今天初四了。”
见娘娘困了,木槿示意红莺去将安神汤端来,正要扶娘娘去床榻,这时,外面传来了洪亮的声音:“皇上驾到!”
“那就让沈贵人向那边要。”木槿的脾气不太好,对沈贵人的不满也由来已久,打她以来给娘娘添了多少麻烦,争
,吵架,仗着沈家和娘娘欺负人,“也该让他们看看,自己送了个什么样的惹事
。”
纪凛跨门槛,抬起
看到从内屋匆匆
来的沈嫣,来不及梳理的长发倾斜在
后,清
的衣衫披在
上,衬的简单动人。
这大概是第一回沈嫣这么匆忙的迎接皇上,平日里都是着日
来永和
的,今儿却忽然过来,又没提前说,她也来不及准备。
木槿倒是看的通透:“送走了沈贵人,沈家族里还会找老太爷安排人。”
木槿很快取来了盒,布了桌,沈嫣陪着他坐下,着手盛了碗汤给他,看他穿着的这一
衣裳还是今早从永和
离开时换上的:“还在为北岭旱灾的事烦心?”
沈嫣起,与他一起坐下,抬手替他斟了一杯茶:“不去华
?”
红莺考虑的多一些:“沈贵人还没临,不如将她送回去。”
红莺知,娘娘这回是动真格了:“沈贵人怕是赔不上那一千两银
。”
已经被倦意侵袭的沈嫣倏地睁开,第一反应便是问木槿:“今天初几?”
那儿,沈贵人病了。”
他登基快一年,已经为百姓了不少事,沈嫣心里明白他这么拼的原因是什么,但有些事不能说破,斟酌半响,她开
:“早年大哥带我去过一趟北岭,看那边的地势,确实是
植不易,百姓要浇
,也得走上不少路去挑
,大哥说,要是能将河
挖开,将
引过去,能减少一些旱情。”
“无妨。”沈嫣看她们都是一副凝重的神情,“她又碍不着我什么。”
“今年是旱年,北岭那边一半的地颗粒无收。”
沈嫣眯起来打了个哈欠,懒懒了句:“就是这个理。”
沈嫣笑了,朝后倚去,一手支撑在靠枕上,轻拖住脸颊,顾盼生姿,旖旎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