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达自然不能告诉她，陈晋安避讳与她扯上关系，就怕引来宁清卓的怀疑，白费了这番设计。遂只是躬赔罪。

宁清卓张嘴，复又闭上，哑然不能答。

陈达甚是恭敬：“周姑娘，对不住。我家少爷不放心，让我过来探个情况，我避过守卫找了来，惊扰到你，还请恕罪。”

屋中却人影一闪，榻边便站了个男人。周灵灵吓了一！定睛一看，松一气，却是恼：“陈达！你怎么会在这？！”

却无法如当初面对沈大学士一般，定回答。挣扎之间，宁清卓低低发问：“周姑娘，我……你可否换个要求？”

宁清卓目光扫视店内，低低：“云雾阁不开了。宁杰，关门吧，让另外两人也去收拾收拾。”

陈达回忆着陈晋安的说辞：“周姑娘大可不必这么想。情之事，没有那许多比较，只有最后的赢家。你现下为她着想，将来她和沈鸿锐在一起了，又可会想到你？你要营救沈鸿锐，要辛辛苦苦付那许多，为何不能为自己争取一个机会？……”

周灵灵看着宁清卓离去，也转回屋。她斥退了侍女，一人倚去榻上。女脸上丝毫不见喜悦之，反而有些茫然。她喃喃自语：“她真答应了啊……”

是啊，换什么要求？难是“无需离开京城，但是往后对沈鸿锐避而不见”？且不说这要求是否可行，单说让她与沈鸿锐共同生活在一座城池里，却再不许相见，对她而言，似乎也太过残忍了些……

宁清卓便安心倦惫一笑：“如此，甚好。”

宁杰一改平日听话的模样，竟是恼：“不行！当家的，你在云

宁清卓停了动作，一声长叹：“她答应了会营救沈鸿锐。”

周灵灵向来佩服武功超之人，抱怨了一番便也不再介怀，只：“我将那些话说了，她便答应离京了。”却又蹙眉抿：“可不知为何，我心里反而堵得慌了。总觉得……她比我更真情。”

周灵灵很有些不悦，嘟囔：“你要见我不会走正门么！吗学那梁上君偷偷摸摸……”

宁清卓默然半响，终是开：“作为换，我必须立刻离开京城。”

周灵灵倒是恢复了往常的别扭模样，此时便撇撇嘴：“还用你说，我自然也想救他！”

宁清卓神思恍惚许久，终是沉沉应：“……好。”她再次躬一礼：“周姑娘，我今日便去收拾东西，明日一早便会离开京城。营救沈鸿锐之事，请你务必尽心尽力。”

这厢，陈达在周府劝周灵灵，那厢，宁清卓回到了云雾阁。她在店门站定，手指眷恋轻抚过木质门框。宁杰这次倒是敢凑上前询问：“当家的，周姑娘怎么说？”

宁杰大惊！急急：“离开京城？那云雾阁怎么办？”

宁杰疑惑挠挠脑袋：“她答应了？那不是好事么！当家的为何还不兴？”

周灵灵竟也不恼火，只是皱眉问：“换个什么要求？”

陈达听了这话，愈加佩服陈晋安：当初得到周灵灵探监的消息时，陈晋安便火速赶去，设法在她回府的路上与她偶遇，劝得她同意将宁清卓赶离京城。现下更是连周灵灵这些小心思都猜到了，让他过来劝一番，免得周灵灵反悔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