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痛。

帕斯克尔惊奇地望着少年脸上的泪：“你哭了？”

凡人受这程度的伤绝对会当场毙命。他是神，神格不灭便不会死，可不代表不会痛。

因而无愧天地，无愧于心。

冰很快化成消失不见，帕斯克尔望着鞋面上汩汩血的血，语气森：“你真是让我彻底没耐心了。”

王不可能懂。

“你不许动他！”少年发狠地盯着他。

“对面的人你很在乎？”

“我至死不曾失格。”

为苍生？我最讨厌听到这样的回答。”

一击落下。

为。

刚听到熟悉的声音，雪茶的情绪瞬间翻涌起来。疼痛委屈还有对即将永远分离的不舍让他一下失了冷静，眶迅速泛红。

若今日真要陨落此地，他最想念的，最想见的，最舍不得放不下的，依然是傅先生。

“我的属里没有冰雪，掠夺你的神格对我毫无作用，只能将你神格毁灭了。”帕斯克尔遗憾，“真可惜，如果是黑暗一类的神格，我还能占为己有，到时候我就也成神了……”

安静的屋里忽然传来手机铃声。

少年眉心渐渐

雪茶化冰刃，狠狠刺过他的靴生生钉穿在地上。

雪茶生生痛了过去。

雪茶眸一颤，努力伸血迹斑驳的手指，下接听键。

少年又吐一血，溅红了窗帘，纤白的手指都染上鲜红。

唯一不甘的，就是傅先生。

办公室里的傅明野不知，他心的茶茶正在鬼的利爪下苟延残，蜿蜒着一斑驳血迹，用最后的力气接听了他的电话。

“还是没哭吗？”帕斯克尔疑惑，“究竟怎样才能让你哭？毁灭世界，毁灭苍生？可你恐怕看不到了，你要比他们还要先一步毁灭。可怜的冰雪之神啊，你最终也没有守护好你想守护的世界，何必白费力气呢？”

帕斯克尔一把掀开帘来，红眸着戾气盯着他，手中凝起黑的力：“给你一个机会再说一遍。”

他带着哭腔说：“先生，我疼……”

帕斯克尔将手探到雪茶额前，准备挖他的神格。

雪茶只是讽笑：“你无守世之心，岂有成神之格？”

话音未落，手机被帕斯克尔一脚踢开，踢到窗帘外砸到墙上，直接报废。

“粉碎骨都不哭，一通电话就有那么大的力？为什么呢？”

“这可由不得你。”帕斯克尔微笑，“我呀，最喜毁掉别人在乎的东西了。嘶——”

掉落在不远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来电正是“傅先生”。

“喂？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