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傅明野急忙解释，“戚先生以前的笑很柔，让人看了也开心，可柔和开心都是给别人的，你自己并不开心。”

没想到这位傅先生倒能一针见血。

“不用。”戚白茶说，“您开心就好。”

戚白茶一怔。

他倒也不是特别讲究这些规矩。只是之前一个月傅明野都表现得像个彬彬有礼的绅士，用餐一举一动都充满贵族气息，怎么突然就……放飞自我了？

一时谁也没说话，气氛变得沉默。

戚白茶语调微扬：“傅先生是在说我虚伪吗？”

傅明野：“但我知还有一面更好吃。”

抱歉，这回实在没忍住。

傅明野咽下嘴里的面，抬起发现青年正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不由问：“怎么了吗？”

他确实是经常带着笑的，柔，也疏淡，是雪神惯常的姿态。

傅明野结了账，两人门，戚白茶再次坐上傅明野的车后座。

傅明野严肃：“你在我的心里面。”

难戚先生不喜？

太土了，实在是太土了。

戚白茶：“……”

“抓我咯。”傅明野提醒。

他以为的王者级别怎么会使这幼儿园手段。

“不一样，你以前的笑都不真。”傅明野说。

“但你今天很开心。”

戚白茶拭的动作一顿，将纸巾收好：“这很稀奇吗？我经常笑啊。”

他轻笑了声：“吃饱了，我们该回去了。”

……是吗？

傅明野却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你笑了！”

有了！

戚白茶抬眸：“嗯？”

他突然开：“这面好吃吗？”

戚白茶低：“好的。”

戚白茶没碰

如果嘴里有面的话，戚白茶这会儿早就来了，不过现在他也有被自己的呛到，连忙了张纸巾拭。

活过的年岁越久，他就越难遇到真正开心的事情，已被练就得心如止，不起波澜。

戚白茶：“……傅先生，您的餐桌礼仪呢？”

邪神本就是随心所，吃饭当然也是怎么痛快怎么来。虽然可以完复制人类的礼仪，可返璞归真这个词不就是回归本质么？

傅明野瞬间正经，矜持地抿了一面：“是这样吗？”

不能冷场，得说什么制造话题。傅明野开始搜刮肚去想那些百度上查到的情话。

戚白茶：“噗嗤——”

傅明野倒是完了这里的环境。戚白茶吃到一半，就听到对面传来哗哗的面声，抬就看到傅明野卷起一大筷面条，溜一下全了嘴，吃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