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国公大人却是知情的？”御史台的武御史中光一闪，截住他的话。

皇帝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他冷笑，“好！好啊！好一个辅国公！”

“这件事，由你查办。凡牵涉其中的，一律革去官职，回家待命。倘若有不

“那说开了吗？”江大夫人冷嘲。

“不敢？！”皇帝振袖，“那你们说，你们想什么，想什么？！”他把指对准辅国公，“特别是你，辅国公。你是国丈！居然还这等事情，你们是嫌皇后这坤位坐的太久了是不是？！”

“什么意思，呵，无缘无故地，延哥儿能喝这么多酒？”江大夫人晲他一，“你姑妈心里估计也有数，只是碍着面不好明说罢了。你还真当这小伎俩能瞒得过谁？”

“这……”辅国公神变换了下。

辅国公忙列，“皇上，这事老臣丝毫不知啊。这收田买卖一事，一贯是臣的家在置，臣惶恐！”

“知，他陪着昭昭来的。”江随安抚江大夫人：“娘，昭昭只是想劝延弟看开些，这才见的面。再说，延弟既然来了京，他们总能碰见的。与其到时候生分，还不如现在把话说开了。”

江随倒没指望能瞒过江大夫人。

“你惶恐？”皇帝拍了拍龙椅的扶手，愤而起，踱下台阶，走到他面前，“你惶恐得过朕？天脚下尚且如此胆大妄为。朕实在不知，那些边陲之地，该是什么模样！朕真是想想都觉得心惊！”皇帝的视线扫到他后的人上，凡是视线所及之，大臣们都低下了，皇帝冷哼一声，“朕知你们也没几个手上净的！”

“果然。”江大夫人恨铁不成钢地剐了他一，“就知你消停不了。”

辅国公忙颤声：“皇后娘娘久居，这事儿她是半儿不知情的！”

众臣忙不敢。

皇帝沉着脸坐在堂上，听完了他们的冤情才问：“如你们这样的人，还有多少？”

“辅国公。”皇帝测测的视线扫过来，辅国公情不自禁地低下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江随默不作声地替江意挨着骂。

“你们呐，平日里读那么多书，连这都看不透。”她忍不住叹了气，“这事，谁都没法说开。该的到了就行，剩下的，都留给时间吧。”

还没等时间这剂药发挥作用，京里忽然变了天。

薛崇这才从列中站来，执着玉笏，“臣在。”

门前久未响起的鸣冤鼓铮铮响起，浑厚的声音伴随着哭冤声一路传到奉天殿前。

江大夫人说了一通之后才问，“这事信王知吗？”

他左右踱着步，“你们这些老臣都是跟着朕一起打得江山，朕知，你们有功劳，平日里能过得去也就过去了，朕从来没说过一句。可你们呢，得寸尺！”他指着一旁，“先是安南侯，公然取人命，接着又是你们巧取豪夺，并田逐民，动朕基。怎么，你们是嫌朕的皇位坐的□□稳是吗？”

蓬垢面的妇人哽咽：“漫山遍野，一看不到。”

*

他甩袖回座，前倾，手抵着膝，居临下地看着一群人，突然喊了一声“信王。”

他垂手：“去见昭昭了。”

江随默然。

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