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秋面如常，“承蒙娘娘厚，婢惭愧。”

她微微一笑：“不打的。就是要落叶纷飞的景才好看呢，一尘不染的，反倒失了韵味。”

皇后略思考了下，便也同意了，“很是。你们妹个伴也不错。成王妃，你上次冲撞了贵妃，虽说她不一定当回事，

江意雨站起来，“还是坐这儿吧。”她拉着江意坐下，自己另坐到寒秋新搬来的凳上，坐过去的时候还别有意地看了寒秋一，“寒秋姑娘心灵手巧，日后咱们可还要多切磋呢。”

皇后忙让寒秋扶她起来，笑嗔：“都是自己人，不必多礼。才刚和成王妃说起你，你就来了。”

江意雨笑：“娘娘莫不是嫌我快了不成？刚路上我还在想，若是慢了几步可怎么是好呢！”她这番回答太过伶俐，和之前的憨截然不同。

皇后拍着江意的手，目光很是慈，“贵妃这几日病了，贤妃呢又重，就都没过来。其余的嫔妃又不够格让你亲自见过，本便找了成王妃过来，好歹你们妹还有话聊呢。”

江意雨突然话，“论理儿臣也是小辈，也该去探望一番，不如就让我陪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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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实在费心了。”她一侧，后颈的红痕便了来，皇后尽收底，笑意更了几分。薛崇果然是疼她，既然如此，那就更得好好笼络笼络了。

江意雨一袭月白襦裙坐在一旁，离皇后极近，面却是淡淡的。

两人这一过招都是平平淡淡，也没招人。

江意脚踏上一片落叶，脆弱的叶从绷断，发嘶的一声，前面引路的人听见了，忙回小心陪着笑，“王妃娘娘小心脚下，这儿估摸着是还没来得及洒扫，等待会人来了定好好骂她们一顿。”

“儿臣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江意落落大方地行了个礼。

皇后叹气，“贵妃也老大不小的人了，这回一病，恐怕是年寿要折上不少，都怪她那不省心的侄女！说起来，你的病也没事了吧？之前成王妃的时候可把本吓了一，万幸你没事。”

“娘娘仁慈”她恭维了句，接着：“既是了，那便让儿臣去探望探望贵妃娘娘吧。”

皇后：“往常茂夸你心善，倒真没夸错。要本说，也是这个理，那李艾没教好，怪安南侯府倒还有几分理，怪得到贵妃上吗？她这么些年，好没沾上，了事倒要叫她先着，便是本都看着心里不舒服。”

说话间便到了坤宁前，寒秋已是在门等着了，见她来，忙迎上去，“信娘娘来了，皇后娘娘和成娘娘已经在里等着了。您小心着脚下，这边走——”

她自然明白皇后的意思，顺着她的话：“贵妃娘娘毕竟是长辈，且又在中，我那事，便是八杆都打不到她上去，倒害得贵妃娘娘病一场！”

到底是皇后先反应过来，“寒秋，搬凳来让信王妃坐下。”

皇后和江意雨都是一怔。

“好孩，好孩”皇后连声夸：“这就对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就是了，何苦死揪着不放呢！”

殿里，皇后穿着大落落的长袄千里江山裙坐在堂上，发髻上着的九龙四风冠富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