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它，应该饿了好几天，好可怜。”十六说，“小区里应该有不少野猫吧？”

韩青宁原本在倒车，某人不要脸的说了一番话之后，终于忍无可忍：“你把脑袋给我缩回去，挡视线。”

“她看你的时候眯着，还一个劲地往你脸前凑，显然是个近视，还给打九折，估计和瞎差不多了。”

十六举着传单，对韩青宁：“我们去吃火锅吧？女同行打九折。”

最后还是去吃了火锅，结账的时候打了九折，十六还很得意，“你看我怎么说的来着。”

韩青宁瞥了她一，表示不想说话。

“我不瞎，我猜火锅店老板也不瞎。”

某人赶靠回位置上坐好。

“可是我们没有女。”

韩青宁转看一右后视镜，将车从车库倒来，收回视线时余光从副驾驶位上过，淡淡：“老板是个近视。”

韩青宁跟上来，蹙着眉问：“你说什么？”

。”

“嗯，一个月前，在学校里。”的声音忽然显得很飘渺，她觉得自己跟幻听了似的。

“二十不是钱？”十六清了清嗓，提音调：“二十元你买不了吃亏，二十元你买不了上当，绝对的有所值，拿啥啥便宜，买啥啥不贵，全场卖二十，随便挑，随便选，都……”

十六一愣，抬看向说话的人。天已经黑下来，路边路灯亮着，光从照下来，韩青宁低着，脸埋在影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到小区停好车，十六拎着自己的东西下车，小小的个大包小包拎了不少，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

“嗯？”十六不解。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草丛里蹲着一只小猫，浑雪白，一撮黑，此刻正一脸警惕的盯着他们。

她收回视线，抬脚单元楼，声音不大，似乎并不想让他听见：“可是我第一次见到你不是那个时候。”

商场的时候一张传单十六手里，上面写着开业特惠，同行吃饭一位女打九折，两位女打八折，三位女打七折，四位女打六折，最多六折。

十

“你第一次见到我？”她反问。

忽然传来声音：“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也是这个样。”

“……”

“我啊，我不是吗！”

“嘘。”她说，“你看。”

到单元楼门，前面的小人停下来，盯着旁边的草丛，不动了。

韩青宁跟在后面，手里只提了个超市的袋。

他走过去，“怎么了？”

“闭嘴。”

“也就省了二十。”

“因为我才打九折，帮你省钱就落了这么个结果？”

十六：“……”

回到车上，十六坐在副驾驶上对着右后视镜左瞧瞧右看看，一脸的沉醉：“我自己都觉得这张脸很好看，人家都说镜里的自己要比真人好看，所以我都对镜里的长相打个七折来看，但还是觉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