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正要用你。”

“你来了？”

还好么？”

“不过，我确实是托了你的福，才能完成我需要完成的那些事儿。”柳眉很平静，面对凤说了她的激——或许凤确实本是存了利用之心，但是柳眉却自觉在这个世界里，她终究是有了重要收获的那一个。

平儿一，哽着声音说了一声：“还好！”一低，两滴泪就砸在地面上。

“柳姑娘，请你在此稍候片刻。”平儿带着柳眉来到凤屋门。

“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的……”柳眉犹豫了

凤笑了一声：“我怎会不知？”

凤颇无所谓，她带给柳眉的机会，原本就是于利用之心，双方各取所需，倒也没有谁欠着谁，这便好。

柳眉和小红两人，在屋门打了个照面。借着屋内的灯光，柳眉看得见小红面上那而下的泪，不由得也心生难过。她只来得及冲小红了，里面平儿已经在招呼柳眉，让她屋，为她沏了一杯茶，然后无声无息地退了去，将屋门为两人关上。

“你是怎么知我……知我是另外那一个的？”柳眉见凤快，便也老实不客气地抛了她的问题。

平儿带着她，路过院中葫哥儿的住所，可以听见娘正温柔地哼着小曲儿，哄葫哥儿睡。而巧已经懂事，不用人哄，此刻早已睡了。凤的院里一副岁月静好的样。若不是系统曾经提醒，柳眉万万想不到，这样的一副局面，凤竟然愿意放弃。

凤哑着嗓发问。

“柳家的膝下，明明原本只有五儿一个闺女，突然又多来一个，偏又鬼灵鬼灵的，一会儿是糖蒸酥酪，一会儿是八珍糕……这有什么难猜的？”

凤冷冷地说了这六个字，然后便望着柳眉，看她的反应。

柳眉心中恻然，却也只能假装没有看见，当下就跟着平儿，沿着大观园中黑黢黢的路，向凤的院慢慢行过去。

她去看了看，一开门，就有女的哭声传了来。

凤面憔悴，比贾琏丧仪的那一会儿还要消瘦，两颊地凹了下去，原本一对灵秀的凤目，此刻显得向外凸，教人见了，颇能觉可怖。

“那情好！”

凤此刻正端坐在屋内，柳眉能觉她屋内有甜香——然而这甜香却甜得有些过腻了，并不算太好闻。

凤见柳眉留神屋中的气味，淡淡一笑，只让她坐，又命平儿退去，在门外守着。

柳眉听了，微微震动，这个声音她很熟，是她的好友林小红，如今的芸二。小红一直是凤麾下的得力将，对凤也一直忠心耿耿。

稍许，林小红收了哭声，平儿说了一句什么，她便低低地了一声“告退”，然后从凤院里退了来。

“你有什么想要问我的？”

凤带着些居临下的光，望着柳眉，似是熟悉，其实却陌生——她们两个，明明早就有了集，却直到此时，才能一起坐下来认识彼此。